孟濯缨一出去,便撞见谢中石和张一璟。谢中石维护之情溢于言表,问她出了何事。
孟濯缨先问起孟载仑,得知他去更衣,心头更是不安,三言两语将自己的猜测,告诉谢中石。
谢中石心说不好,与张一璟对视一眼。张一璟更爽利一些,直言道:
“这下坏了!方才佛堂之内,只有你和她,真要是中了毒,岂不是说也说不清楚。”
孟濯缨倒不十分放在心上,不过落人些许口实,且也只是暂时的。当务之急,倒是要去寻孟载仑来。孟沂那孩子,被母亲养的小家子气,一贯的心思多、遇事偏又少,如今母亲出了事,他如同闺阁弱女一般无人可以依靠,喊爹都快喊破音了。
刚要带一队人亲自去找,孟载仑背着手,一瘸一拐的过来。听谢中石说了个大概,孟载仑摆摆手,不以为意:
“危言耸听。大理寺卿和京畿府尹都在此处,那女子不过有些江湖手段,岂能翻了天去。”
孟濯缨见他安然无恙,此处也用不着她,便道:
“劳累二位大人镇守此处,我已经传了讯号,但不知叶家情形如何。我骑一匹快马,去叶家只会谢大人。”
谢中石连连点头:“正是。”
孟濯缨正要出门去,孟沂突地开门出来,一把拽住她手臂,不肯放开,几乎狂乱的道:
“你对母亲做了什么!你想就这么跑了?没有这样的事!”
转眼看见孟载仑,几乎哭出声来,道:“父亲,您可算来了!您快进去看看母亲吧!母亲的样子不大好,您知道的,刚才在佛堂里,就你们两个……”
他倒是和他娘一样,都想到了孟濯缨头上:“什么刺杀!分明就是她暗中作祟,想要借机害死母亲!”
孟沂激愤之下,力气极大,孟濯缨疼极,脸色都变了。孟载仑拍着他的背,要把两人分开,都不能够。
张一璟伸出手来,捏住孟沂的胳膊一用力,便将孟濯缨抢了过来。
靳师师披头散发的跑出来,被孟载仑一把抱住:“太医呢?孟沂,来看顾你母亲!”
孟沂恨恨的看了孟濯缨一眼,却被张一璟拦住:“你……你已经是嫡子,母亲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们?”
孟濯缨直觉可笑,连理都不想理他。
她面色并无任何掩饰,直白的不喜和鄙夷。张一璟本身是个油盐不进的,表现的更为明显。
靳师师看清他们脸上的嘲笑,便安静了一刻。
她不挣扎了,孟载仑便放松了一下,支起的脚使不上力,浑身都难受:“好了,先进去让太医瞧瞧吧,你这幅模样,叫沂儿担心……”
靳师师便趁着此刻,甩开了他,尖利的指甲朝着孟濯缨猛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