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穿上罗裙,带上钗环,自然不知道有多好看。
要真是那样,还不知道有多少眼光,落在她身上。
谢无咎咬咬牙,狠狠的一拍膝盖:“算了,我当你媳妇儿吧!”免得自己煮熟的媳妇儿被别人偷看。
孟濯缨满意的点点头,笑眯眯道:“原本也没有什么差别。”
谢无咎“呵”了一声:“怎么就没差别?”他堂堂一个大男人,都装作女子了!偏偏她原本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娇娥,却不肯穿一穿女装,非要故意来糟践他玩儿呢!
她呢,每每就是吃准了他。
“我是说,你做我媳妇儿,或者我做你媳妇儿,只要咱们是在一块儿,就没什么差别。”
谢无咎心口一甜,不自觉翘起唇角。
这个丫头,心坏着呢,哄人的时候,从来不吝啬这些甜言蜜语。
偏偏,有人就吃她这一套,活该一辈子都被人吃的死死的。
益州城内戒严了,进出都有管制。
孟濯缨早有准备,身份文件一应俱全,还有个在城外接应的装作车夫。多半是李瑶的亲信心腹。
小胡子道:“自从知州丁鹤龄将太守庄善行绑了,押解进京之后,城内就戒严了。严进严出,我们的人暗中打探了许久,都没有公主的消息。”
孟濯缨问:“公主是在丁鹤龄对庄善行发难的前天晚上失踪?那公主原先调查的,是否正是这起投敌案?”
小胡子点头:“没错。益州与北狄交界,前年沈大将军大败北狄之后,北狄元气大伤,虽然与我朝签订合约,但半年前开始,就不断扰境,侵扰百姓,时有掠夺之事。换防之后,有一次清扫时,从敌军手中发现的,是我们大周自己制造的□□。”
大周地大物博,矿藏丰富,军用铁器更是先进。相比较而言,北狄本就属弹丸之地,铁矿也并不多,可这半年的战耗下来,所用的武器居然越来越好了。
小胡子道:“公主便是以为亡母祈福之名,名义上是去观内清修,实际,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
这也是为何,天子偏偏派了他们两个秘密出京。孟濯缨猜测,如今不止李瑶失踪,李瑶手上还有能够令庄善行伏法的重要罪证。
何况,若只是求财,庄善行是万万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出如此投敌卖国之事,背后必定还有主谋。
正说着,城门到了,孟濯缨下车,验明身份,说是进城投亲,一应说辞,早就安排好了。城门官查无错处,又要求女眷下车,一并检查车辆。
谢无咎遮着半面罗帕,千呼万唤,“羞羞答答”的下车了。
城门官一见如此壮硕就“矫揉”的新嫁娘,眼皮抖了抖,又命人将车内车底都搜查了一遍,确实没有问题。
刚进城门,马车忽然停在一边,一行人尘土飞扬的疾驰过去,行人商贩无不避让。
孟濯缨问:“小胡,这领头的黑袍军士,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