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应单手抡着大刀,带着两名手下,三人迎冲过来,给李瑶换了新马,总算甩开些许距离。
李瑶暂时脱险,松了口气,冷道:“若非你坏事,本宫此时已经在京中了,哪有这等险事!今日若脱险,算你无罪。”
郝应眯了眯眼,惬意的大笑几声:“殿下还是这么虚伪。”
“您怕是忘记了,我跟随您时间可不短。”
她一脱险,怕立时就要将他千刀万剐。
李瑶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你跟随我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何况,你这也是为国立功。”
郝应又笑:“公主放心,我尽全力护送公主便是。我这条命,公主想要,只说一声就是。不必和我来这些虚头巴脑的。”
言语间,郝应两名手下,已经阻在小道口,与那群人厮杀起来。
郝应道:“公主,我第一眼见公主,就是我喜欢的姑娘。而不是什么公主。小姑娘,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追兵仍然在后,厮杀当做背景。
李瑶甚是动情,眼中满是水光:“我若是个普通的女人,最想要的当然是爱。可我一出生就是公主,还是个和陛下紧密相连的公主。”
“我最想要的,还是属下的忠心。”
郝应放声大笑。他哪里不知道,她现在对他就是虚与委蛇,尽说些好听的哄他,为她挡住追兵。
他长啸一声,纵马杀敌去:“你想要忠心,我给你忠心。”
镇国公府,孟沂带着一身药香,从房中出来,接过侍从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
侍从见他神色,连忙回道:“大夫方才说了,恐怕,老爷这腿是好不了了。”
佛堂起火时,孟载仑许是良心发现,冲进火场被砸伤了腿。偏生太后派人来问话时,不晓得他着了什么魔。
太后失了爱女,亲自杀来镇国公府,找孟载仑要个说法。
孟载仑反说,是太后逼死了亲女。
靳师师是太后亲自下令,进佛堂自省。
之后,靳师师不知道明里暗里托人送了多少口信进宫,但太后自顾不暇,且一门心思都放在肃王李瑚身上,反倒乐得眼不见心不烦。每每只让人回话,叫她再等一等。
过些时日,风声过去了,自然便好了。
孟载仑道:“太后有二子一女,疼哪一个都是疼。可师师却自幼沦落江湖,从没有感受过人间真情,吃够了苦头,才知道自己还有一个亲娘。可便是知道了亲娘是谁,又有几日承欢膝下,蒙受过娘娘从指缝遗漏的舐犊之情?娘娘说这火起的蹊跷?自是蹊跷!若是娘娘有一日一刻对这孩子,如她对您一般,她又怎会被逼走上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