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亓三郎点头,“父亲已着人去往汝阳蒋家老宅送信,想来问题不大。”那蒋仕林若还想以后得点侯府的好,自是不会因着此事跟侯府交恶。毕竟这事儿,镇国侯也算是为着蒋家出了不少力。
析秋不语,亓三郎则看她良久,“可是心中不舒服?”
析秋摇了摇头,对于这事儿,她实在无法去辩。她想蒋氏死,死得越惨越好。可对于无关人员,她还是做不到牵连。虽是如此。可在听到镇国侯到这个时侯还想着为蒋氏出最后一点力时,不免又为明钰公主叫屈。
叹罢一声,这个时代的女人还真是难混啊。
亓三郎见此,不想在这个事件上过多纠结,随转了话题,又绕到了尉林未完之事上,“处了极刑,在城楼当众凌迟置死,以此警醒世人。”
“世人百姓谁人会犯谋逆之罪?一切不过是当权者的游戏罢了。”这些不过是恐吓无辜百姓的法码,弄权者当该如何还是如何。
亓三郎被她无奈的口气说得一噎,终是叹了口气,又选说了另一事来,“沈鹤鸣跟我辞行了,他想要走蓝衣。”
“嗯?”析秋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何时走?”
“就这两日罢,说是师门出了叛徒,要急回滇西。”
“叛徒?”
“真正的春杏已经死了。”
析秋并未有多少讶异,想了想终是明白过来,“是人皮面具?”
“嗯。”那女子长得有几分像春杏,再加上那人皮面具一遮,更是无缝可寻。从蒋氏解禁,那女子便暗中混进了府,成日里观察春杏的生活习性。在他们决定动手时,春杏便被杀了。
亓三郎想着以前侯府人口简单,府中护院跟隐卫,也不过就几个主子身边的一个两个,如今看来,以后这府中还得大力安插人手才是。
析秋颔首不再说话,慢慢的爵着菜品。良久,“夫君。”
“嗯!”
“下回选婢女,给我全选了会武的侍女吧!”
“……”
见他沉默不语,她转头看他。半响,亓三郎终是摇头失笑,痛快道:“好!”……
雅合居内,蒋氏躺在宽大的床上,黑暗中,她不止一次的嗅着这屋子里的味道。嗅完一次,脸上就会得意的勾唇一次。
这都多久了?看来侯爷还是对她有情的。不然不会不将她交了出去,也不会着了大夫来给她看诊,更不会将她又重放回了雅合居。看吧,明钰那贱人,根本就无法跟她相提并论,再是公主又如何?她还不是差点害死了她的孙子?
想到此,她是万分的不甘心,早知道,在偷得那小崽子时她就该捂死了他。这样一来,怎么也算是为给锦儿报仇的路上,得了点利息了。不过现在也没事,只要她不死,就还有机会!
她正得意的笑得阴险,这时外面的房门嘎吱一声打了开来。
“谁?”
见来人不说话,她又寻耳听去。好似不止一人?皱眉,厉喝,“倒底是谁?”
“将酒给夫人灌下。”
沉冷无情的声音,让蒋氏没来由的心抖一下,缠着白色棉布的双眼看不到人影,只得侧了脑袋柔声扯笑,“原来是侯爷,妾身……妾身有礼了。”她摸索着从床上摇晃着起了身,寻着刚刚的人声方向行了个礼。
镇国侯看她半响,并未唤她起身,而是再次吩咐,“灌酒!”
“是!”几人整齐划一的声音,让蒋氏心冷一下,还不待她反应,就有人过来架住了她的双臂,“夫人,得罪了。”
到了这一刻,若再不知了是何事,也未免太过白目。她惊得想瞪大了眼,耐何受伤的眼扯得她头疼不已。
见婆子钳得极紧,她不免低吼哭泣,“侯爷,你当真想看着妾身死么?”
“你勾结钦犯,又窝藏钦犯,本是砍头的大罪。本侯能顾念夫妻之情给你留个全尸,已是莫大的恩赐了。你也不要再冥顽不灵,做了无谓的挣扎。”
“呵!”蒋氏哭出声来,刺疼的泪水将眼中的伤,刺得火辣辣的疼痛不已,不过片刻,白色的棉布开始渗透了血水出来。她面露阴狠,寻着镇国侯的声音看去,“夫妻之情?自我锦儿被你抓去砍头之后,哪还有什么夫妻之情?我不过小小报复了一下,你们便要将我置于死地,那我的儿子和一双女儿呢?被你们害成这样,如何就不见了你们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