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我不去,就气死你。”盛擎一点都不打算配合。
盛熠将糖果抢了回来,笑得更灿烂了,“慕淮哥哥今天答应过要上门辅导我数学,我现在忽而觉得,我成绩满分,好像不需要被辅导。”
盛擎一把夺过盛熠手中的薄荷糖,“……算你狠。”
那燥热的盛夏里,盛熠就这样,在街角的长凳坐了一个暑假,看着周慕宁发传单,远远看着,不敢打扰。
少年的心事,最怕被窥探,喜欢的热热烈烈,又小心翼翼。
“盛熠?”周慕宁修好了床,见盛熠在发呆,叫了他一声。
“啊?”盛熠回过神,看着平稳的床,用力地拍了拍,真的修好了。
哎,今晚又多一个孤单寂寞冷的伤心人。
随着新的铁钉装嵌进去,原本告危的床,忒稳固。
周慕宁以为盛熠担心稳固度,拍了拍心口,保证,“放心,我保证不会塌,你站在上面蹦迪都行。”
盛熠无力地低下头,“好的吧……谢谢宁哥。”
“不客气。”
“……”不是真心想谢你。
床确实是意外塌的,在它塌时,盛熠差点激动到放鞭炮庆祝,没想到,周慕宁直接化腐朽为神奇,真给修好了。
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周慕宁将工具放回工具箱里,去洗了手,这才把林落打包过来的烧烤打开。
一股烧烤的香味在室内漫开,刺激着周慕宁味蕾,他全副心思都在香喷喷的食物上,没注意到心塞又幽怨的盛熠。
“去洗手,过来吃烧烤。”周慕宁说。
“好,马上。”盛熠乖乖地照做。
洗干净手,盛熠把汽水打开,放到周慕宁的跟前。
周慕宁正在拆烧烤的包装,骨指分明,十指匀称修长,人好看,手一样好看。
盛熠盯着周慕宁的白皙修长的手,微微出神。
他想起了初一时,南北校区统一举办的新生文艺晚会上,周慕宁一连清爽的白衬衫,坐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温柔地弹着钢琴。
盛熠向来不喜欢这种文艺活动,带着小伙伴准备偷溜,听得美妙动听的钢琴声,回眸间,在人群中多看了两眼那弹钢琴的周慕宁。
从此,就再也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