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灵在楼层间的餐厅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自助餐厅。原本计划大吃一顿的,因为身上的修身裙又不敢过度放肆了。
吃完晚餐略坐片刻,江晚灵就拉着沉念慈去酒吧看表演了,今天是最后一晚,明天就下船了自然要好好嗨一场。
打开大门,一小段走廊,隔音门一开,喧闹的摇滚就燥到耳朵里,门在两人身后合拢,世界分为两段。
江晚灵嗨到不行,直往人堆里冲。沉念慈一把捞住她,不想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那晚的事情他还心有余悸。
喧嚣的摇滚过后是一首民谣,主唱低哑的声音用自己的方式诉说着一段故事,两个人坐到离舞台不远的地方,静静地听,偶尔碰个杯。
舞台上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凌霄站姿随性,表情不羁,原本笔挺的西装,衬衣领口的装饰已无所踪,开着两个前扣,露着好看的喉结和纹身,翘着一边嘴角调着立杆的高度。
“下面这首《un'emergenzad'amore》,送给我喜欢的女人。”
男人有意无意扫了他们这边一眼,台下的凌霄的女伴朝台上打了好几个飞吻。
凌霄握着立麦,表情沉醉,慵懒的诠释着这首歌,随着节奏轻扭动着小舞步,眼神不管扫到哪里都能引起一小阵骚动,唱几句目光总要流连在他们这桌几秒。江晚灵跟着旋律轻微晃着身体,脚也不自觉的打着节拍,沉念慈总觉得凌霄意有所指,面色不虞。
越听越有味道,江晚灵侧身附到沉念慈耳边。
“师父,这首歌还蛮好听的,你记住他刚刚说的名字了嘛?”
沉念慈点点头,“爱情急症。”也可以说是急需爱情……
“我觉得会小语种歌的男生还挺有魅力的。”
沉念慈淡笑着,没说什么。
专业的歌手是不一样,台风不凡,大家都沉浸在他的旋律中轻轻扭动身躯。一曲完毕,台下呼声不断,凌霄走下台,他今晚的女伴立马飞扑上去,朝他脸上一吻,江晚灵坐直抬头看看,好像不是昨天那个。
沉念慈勾了勾她的手心,转头之际男人已经站起身,她瞪大眼睛,看着沉念慈往舞台上走去。
跟乐队成员耳语几句,沉念慈走到舞台前的立麦前,朝江晚灵牵着笑。
随着简单的伴奏声响起,他薄薄的好看的唇微启。
“Bésame,bésamemucho(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osifueraestanochelaúltimavez(就好像今晚是最后一夜)
Bésame,bésamemucho(吻我,深深地吻我吧)
quetengomiedoaperderteperdertedespués(我好怕今夜之后就会失去你)……”
江晚灵一个字都听不懂,但沉念慈唱的动情,也让她共情。缠绵的曲调,清润磁性的嗓音,她从来没想到沉念慈唱歌这么好听,灯光之下魅力尽显。
她能想象这个声音给她讲课,给她读诗,给她讲故事,就是从没想象过唱歌时的感觉……
歌曲很短,她一眨不眨的望着台上的他,一曲终了,沉念慈微笑点头致礼,台下的女孩子除了她都疯了一样的尖叫。沉念慈缓步走回她身边,笑着开口。
“我还以为你会像刚刚那个女孩一样,扑上来亲我一下呢。”
江晚灵羞涩的抿唇,“太好听了,什么都顾不上了。”
“喜欢就好。”
“这首歌叫什么?”
“可以翻译成……深深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