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芫摇摇头:“我们不同班,我在五班,你是十三班,正好是我们之前临时分班的那个班。教室应该也没改。”
“啊……果然我们不可能同班。”郁秀秀失望地说道,但紧接着又振奋起来,“没事,你昨天安慰我的话,我还记得呢!虽然咱们没能同班,但是之后可以参加一个社团啊,那样也可以一起玩了!”
“社团?”筱芫感觉有些新奇,上辈子她高中的时候才有学生社团,而且社团还只有三四个——文学社、动漫社、街舞及武术社还有广播社。
当时她进了文学社,社团常年都没什么活动,只有每学期开学初,组织向各年级学生征一次稿,然后社员还要负责多发动身边的同学投稿,不然稿件不够;最后社长和几位负责编辑的同学审完稿、进行排版打印,大概打印个几十本,在下一学期的时候刊发,给每个年级每班发一本。当时她们杂志社的期刊还很正式地申请了发行版号,听说还是省级刊物来着。
因为社团活动少,存在感低,时常需要为了学习而让步,筱芫那会完全没有自己参加了社团的实感。而且听说其他社团也差不多,街舞及武术社因为是后来新创办的,还热闹过一阵子,有段时间每天都能看到一群人在操场上练街舞和双截棍,但是过了那一段时间之后,也没什么活动了。
唯一存在感从始至终比较强烈的应该还要算广播社,每天学校午间广播,都可以听到广播社根据学生的点歌来放歌,有时候还会念学生点歌时的留言,颇有那会还存在的电台点歌那味道。若是学校有校园活动,如校运会之类的,广播社也会狠狠地刷上一波存在感。
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后来上大学的时候,筱芫心心念念地想要加入学校的广播站,可惜还是没能进。
“我们学校有社团吗?都有哪些啊?”想到上辈子没有缘分的广播站,她不由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
说到这个,郁秀秀脸色肉眼可见地兴奋了许多,声音也不自觉变大了:“当然有啊,我姐比我们高一级,她和我说的。要不是因为只有市一中有美术社,我可能会选择去双语中学就读的。至于有哪些社团,我记得我姐说过,除了美术社,还有文学社、舞蹈社、广播社……我就记得这几个,还有没有别的,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筱芫听到有自己最想尝试的广播社,对还有没有别的社团也没那么在意,不过:“那你是想进美术社了?可我想进广播社,那咱俩还是没法一起进行社团活动啊。”
郁秀秀听见她这么说,顿时皱起眉来:“那怎么办啊?一个人可以同时参加两个社团吗?”
她们一边走一边说,都没注意已经到了筱芫班级所在的楼层,好在旁边路过的同学忽然大声喊着:“找到了,三班在这里!”一下提醒了筱芫,不然她很可能会直接走到楼上去了。
“这个不着急吧,反正社团招新的时候会说能不能同时加两个社的,要是不行,以后我们放学约好,一起出校门回家也行啊,正好上次一起走过,咱俩的家还挺顺路的。”筱芫收回要迈上楼的右脚,对郁秀秀这么说道。
两人就这么约定好了,然后挥手道别,各自去找自己的班。
因为之前那么一耽搁,等她走进五班教室的时候,班上的同学已经快要到齐了,教室里没剩几个空座位。筱芫不得不无奈地,选择了最外侧倒数第四排的那个空座。走过去准备坐的时候,她先问了一下同桌的女生座位有没有人,女生笑着对她说道:“没人,你可以坐的。”
“你是开学仪式上演讲的那个……”筱芫觉得她的声音有点耳熟,思索了一会,顿时恍然道;还没说出名字,便因为看到女生不好意思地比了个“嘘”的手势,而没再继续说下去。
女生向四周看看,确定没人注意到刚才筱芫说的话,才松了口气,感激地主动向她伸出友谊之手,做自我介绍:“我叫王明瑶,以前就读的是区小。”
说着,王明瑶忽然压低声音,向筱芫解释到,“上回演讲完,临时分班的班上同学都围着我看,好像我是什么珍稀动物似的,好奇怪。现在大家都忘了那事,我不想让他们记起来,再被围观一次。”
曾经有过相同经历的筱芫很能理解她的感受和想法,抱着“遇见战友”的激动心情,她握住了王明瑶的友谊之手,晃了晃并朝她眨眨眼:“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个经历我也有过,可太尴尬了!”
“是吧是吧,你也觉得很难受对不对?”王明瑶眼睛一亮,也回握住筱芫的手,对于能遇到完全理解自己的人十分高兴,“我跟我爸妈他们说,他们说我想多了加上脸皮太薄,明明是好事说得像是不好的。还说厉害的人被围观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但是我就是不喜欢啊。”
因为这个话题,两人一下打开了话匣子,明明是刚认识不到十分钟的人,聊天时两人之间的气氛却热烈得像是多年好友重逢。因为她们聊得太开心,不时还发出笑声,前后桌甚至隔了过道的同学都忍不住看向她们,想知道她们在说什么话题,能聊得那么开心。
筱芫先察觉到了周围同学的视线,轻咳两声不再说话,并用眼神暗示了下还想接着说的王明瑶。
王明瑶聪明地立刻领会了她的提醒,话头一转,不再说以前遇到的窘迫情况,转而说起了接下来的军训:“军训是今天开始还是明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