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栀听着思索,听完以后也跟着忧心得微微蹙眉:“那怎么办。”
“哎呀晚栀你可爱,”生笑起来,“没什么办法,等着保研或者考研过去呗。”
宋晚栀点头:“也只有这样了,还好本科差得不多。”
“是啊。那你呢,”生回过头,“你为什么来s大啊?我看你的气质吧,其实特别合f大那边厚重的人文底蕴感,完全没想到你选的竟然是动化这种工中之工的专业。”
“……”
宋晚栀微微垂睫,手里没打开的矿泉水瓶被她轻轻拢紧。
一个大大的水泡从瓶底划过瓶身,在颈破开,撞碎成一圈细小的气泡。
身后看台响起一阵嘈杂。
像是低低的议论被波浪推远,蔓延开来。
体育馆内本就不安静,宋晚栀又在走神,潜意识里只当是场中运球或进球的精彩动作引起的看台欢呼。
她没回头,也就没看到身后修长身影走近。
“我和一个人约好的,所以就努力考过来了。”宋晚栀轻声说。
“嗯?难道你是跟你男朋友一起考来的?哇那也太好浪漫了吧!”
“没有,不是,”宋晚栀有点红了脸,慌忙地解释,“只是一个,嗯,我喜欢的人。”
“喔,那就是暗恋咯?谁那么幸运呀,能被我们晚栀喜欢还一起考——”
话声戛然而止。
生目光愣在宋晚栀肩后的空隙上,然后她反应过来,立刻红着脸起身:“主席好。”
宋晚栀一滞,回身。
江肆今晚穿着件松垮的黑色线衣和长裤,露着冷白锁骨,红得刺眼的荆棘花纹在这个角度望去的他的后颈上绽开大片,而那人就懒垂着漆黑的眸,浅睨着她。
眼神里像藏着淡漠又蛊人的妖怪。
宋晚栀紧张地攥紧了水瓶,呼吸都屏住。
即便知道这人记不得那个约,她还是有种要被他发现的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慌感。
江肆盯了孩几秒,终于抑着情绪,抽剥开视线。
他若其事地走到长凳前,在宋晚栀的另一边坐下了:“没事,坐吧。我代艾主席到场监督。”
生刚应着声想坐下,转回来的那一秒,她就看见江肆再然不过地从中的宋晚栀手里拿走了那瓶没开封的矿泉水。
生一呆,她印象里不记得江副主席这么礼、竟然二话不说就抢学妹的水?
宋晚栀也滞住了。
“江肆…主席,”她语气微慌,下意识想看身旁有没有别人注意,“长凳下就有矿泉水箱。”
“嗯。”
江肆拧开了瓶盖,旋得半松,放回她手里:“我不渴。”
“……”宋晚栀,“?”
同部生的表情像是被雷劈住了。
对方撑着混沌的思绪,凭本能直觉慢慢退了一步:“那个,主席,我刚想起来落了两张照片没传给编辑组,我先过去补上。”
“辛苦了。”
那个生甚至没顾上回答,转身就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