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启铎斥道,“少油嘴滑舌,今天去练骑马了?”
“当然练了!就算您不监督,我也很自觉地去了,浅冬可以作证!”
朱启铎没再说什么。
“殿下,您也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嘛,好不好?”
“嗯。”朱启铎勉强地应了一声。
方长誉一拍手,“我马上就写信,说干就干!”
她说着便取了笔墨来,趴在小炕桌上,开始写信。
写着写着,方长誉突然感觉到,一边耳边痒痒的,是他捏住了她的耳坠把玩。
他只是捏住她的耳坠把玩,却仿佛捏住了她的咽喉,她浑身都僵硬起来。
她弱弱地抗议,“殿下,人家要写信呢。您别闹人家!”
话音里带着求饶的语调,让他更加松不开手。
朱启铎突然问道,“为何不愿生孩子?”
方长誉心里咯噔一下,他还是不放过她呀。
生孩子这种大事,这不是取决于两个人吗?没有热烈的感情,怎么会想孕育子嗣呢?
朱启铎又一遍追问,“嗯?”
“殿下,您先松手嘛。”
“先回答。”
方长誉脸都红了,臊得很厉害。
“那就换个问法,你心里是不是已经有了想托付的人?”
方长誉赶紧否认,“还没有这样的人。”
就算有也得说没有啊,要是敢说有,朱启铎怕是要把她和那人杀了解气。身为他的侍妾,还敢想着别的男人,这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吗?
朱启铎原本以为她这般不愿,如此排斥他,是因为早有了心上人。
“那为何还要放妾书?”
方长誉坦言道,“当然是因为不想当这低人几等的侍妾。”
安王府的侍妾,要侍奉安王、王妃与侧妃,也就比奴仆高一点,她是被绑来的,是被他强占的,她凭什么要欣然接受呢?
朱启铎直问,“你想当王妃?”
“我才不想当王妃!”方长誉脱口而出。
说出口后,方长誉又觉得自己回答得过于干脆了,似乎有点打他的脸,又赶紧补充道,“我只想过,我要明媒正娶,做一家主母。就算我家现在落魄了些,要个明媒正娶不作妾,原本也不是难事。可是……”
说到这儿,她停了下来。后面的话就不好再说了。
“殿下,放妾书这个事儿,您能不能稍微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