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程暮。”他说,然后用下巴蹭了蹭程暮的肩膀。
一瞬间温顺得像只家猫。
程暮揽着他的背,轻声说:“没事,我在。”
这一夜,有些东西在慢慢发生变化。
程暮给他擦了药膏,又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定没再发烧,于是放下心来。
家政阿姨来做完饭就走了,宋季青咽食物的时候,喉咙还是有点痛,于是吃得很慢,程暮没催他,看着他小口小口把碗里的饭吃完。
“今天洗澡的时候,伤口尽量别沾水。”程暮道。
宋季青拿着换洗衣物正准备进去洗澡,闻言点点说“知道了”。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一关上,程暮的表情重新冷下来,拿起手机走到阳台,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个人。”
“麻烦您说下他的名字,我这边做下登记。”
“项锦。”
次日下午,程暮便收到了一个文件,里面是有关项锦的基本资料。
[千姆酒吧服务员,25岁,谈过几任男朋友,不过都分手了,现在有一个正在暧昧期的…]
粗略扫过一眼,程暮点了右上角的叉,将文档关闭。
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夹在指尖点燃了,冷笑一声。
好一个项锦。
动人动到他跟前来了。
宋季青的电话来得准时,程暮看了眼来电显示,手指划开接了。
宋季青握着电话:“程暮,我找了张报纸,我小声给你念新闻吧。”
“从哪里找出来的?”程暮笑了笑,将烟头碾灭,丢在烟灰缸里。
宋季青说:“电视下面的抽屉里。”
“十几年前的了吧。”程暮没怎么思考,道。
宋季青“嗯”了一声,翻开报纸,道:“是好几年前的。”
“那我念了?”宋季青说,“你快睡吧,补足精力下午好工作。”
程暮点头道:“好。”
“10月21日,深夜三点,某小区发生一场火灾…”宋季青随口读了一段,发现这不是政治新闻,于是准备跳过往后翻页。
他翻页的手还顿在半空中,电话那头却蓦地出声:“宋季青,你经历过火灾吗?”
忽然蹦出这个问题,让宋季青有些卡壳,想了想,道:“我没经历过,但我看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