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路货色,”韩哥笑着拉开门,“与非说的没错。”
“去哪啊?”邵寒夜问。
“饿了,”韩哥说,“楼下食堂阿姨等我去品尝新品。”
邵寒夜笑着一摆手。
韩哥出去了,邵寒夜跟蒋衡说,“知道他为什么能当这么多年教练吗?”
蒋衡摇摇头。
“不操心,”邵寒夜叹了口气,“我要是呆他那个位置上,没半年,准吐血。”
常年操心的蒋衡笑笑,“不至于。”
邵寒夜“哼”了声,“那是你分得开,就跟韩哥一样,他也是,挺负责的,再找不出第二个能比他做得更好的了,就是吧,你懂那种,把所有感情和信念都放到一件事儿上,明知道是在钻牛角尖,明知道不可能,还是不服,还是要往里冲的感觉么?”
蒋衡认真的听他说,“嗯,我懂。”
就跟他学习一样吧,蒋衡想,他自认为不是个智商超群的人,能取得今天的成绩,更多的是靠努力和极度的自律。
所以这种感觉,他懂得真切。
“就知道你懂,我跟你说什么你都懂,”邵寒夜揉了揉蒋衡的肚子,“你是我的贴心小棉袄。”
蒋衡笑着推开他的手,“那不是说女儿的吗?”
“无所谓,”邵寒夜刚刚表演的卖力,属实有点累了,他直接一滑,枕到了蒋衡的腿上,“反正我没有。”
蒋衡顿了下,随后很快就被邵寒夜乱动的大脑袋给弄得直痒,他只穿了一层薄的运动裤,邵寒夜的发丝硬,一乱动,头发丝直往他裤子里钻,“你别动。”
“好好好,”邵寒夜听话不动了,这个角度正好能瞅到韩哥的小烤箱,他一扬下巴,“好吃吗?”
蒋衡还在想刚刚邵寒夜的话,被他一打断,只想到了,邵寒夜可能是喜欢儿子。
他其实挺想劝邵寒夜一句,重男轻女不好,但再一细想,这点属实不在他应该建议的范围内,毕竟是邵寒夜以后自己的家庭。
“好吃的,”蒋衡笑了下,“但我怀疑,韩哥的浆糊是买来的。”
“什么浆糊?”邵寒夜没懂。
“就是他往纸托里倒的,”蒋衡解释,“黄白色的浆糊。”
邵寒夜被逗乐了,“那叫面糊吧,你是不是不会做饭啊?”
蒋衡搓了搓耳垂,“是。”
邵寒夜闭眼笑着,“没事儿,我会,以后我给你做。”
“嗯?”蒋衡有点惊讶,“你会做什么?”
“红烧牛肉,香菇炖鸡,酸辣牛肉,鲜虾鱼板,麻辣排骨,老坛酸菜牛肉--”
蒋衡越听越不对劲,直到这个老坛酸菜出来,他没怎么使劲儿的拍了下邵寒夜的脸,“你后边,是不是都少说了个面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