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微信“添加新的联系人”直接被加爆,导演、编剧、制片、投资人等等各种都有,其中不乏出高价想买他剧本的。
阮颂通通没通过,直接限制了添加方式。
陈严别提多为他高兴,一直在视频里碎碎念,兴奋得跟出名的是他自己一样:“我就知道我们颂以后铁定出息,哎呀,哎呀!!就知道给你说兰姐那些瓜,让你去上节目一定是正确的,靠脸吃饭咋了,那只要能吃上饭就是牛!咱才华没比脸差!!”
阮颂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没好气抬眼睨他:“其实你跟兰姐早暗度陈仓了吧。”
他当时一大早听陈严巴拉巴拉还不觉得,什么徐兰又是怀孕被人弄隐退,又是被劈腿离婚的不容易,但后来在医院旁边的咖啡厅一见到徐兰本人,越想越不对。
倒不是说陈严骗人,他只是单纯觉得以徐兰这种款式的,应该没那么容易让自己的瓜传到陈严耳朵里。
那么可能性也就只剩了一个。
陈严跟徐兰是串通好的,为的就是软化他的态度,消磨他的意志,推他一把上综艺。
陈严:“我这不是心疼你一天天的为钱着急上火吗,说真的,你其实就是还喜欢人家任钦鸣呗,不然哪还等到阿姨做手术,早八百年就去借钱了。”
阮颂隔着视频,立刻一声“噢哟”看他:“怎么一个两个都很懂我的样子?”
陈严嘿嘿一笑:“别人我不知道,但怎么说我也是正经八百一编剧,肯定得擅长揣摩人设不是。”
阮颂当时刚吃完晚饭在阮妈妈的病房里收拾东西,任钦鸣陪他妈出去遛弯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讲话也随意:“听着你这意思还想撮合撮合我跟任钦鸣。”
陈严立刻挑眉纠正:“这不叫‘撮合’兄弟,这叫修正历史遗留错误,我觉得咱影帝挺好的,跟你搭。”
阮颂跟任钦鸣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个能一起聊聊“对象这点事”的朋友,难得多说了两句:“他今天还觉得自己没用呢,说啥事都是我自己解决的。”
陈严语重心长:“你们这才叫绝配好吧,要是给你弄个‘有用’的,成天在你面前捣鼓这捣鼓那,那才估计是要烦死你,撑不过一天就要被你扫地出门丢出去。”
阮颂想想好像还真是。
想着想着就乐了,叠完手里最后一件母亲的衣服说:“那好吧,奖励你发个朋友圈,可以去跟你朋友炫耀你的社恐室友其实是阮颂。”
这种事陈严一向爱干。
结果这次居然拒绝了,煞有介事给他说:“那不行的,这么大的事就这么直接朋友圈公布爽感不够!需要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我遇难,当众被欺负羞辱什么的,你就从天而降,轻描淡写用鼻孔望着他们说,谁欺负我室友?然后所有人爆炸哈哈哈!”
还编起言情剧本了。
阮颂又是笑的不行:“你妈的,随你。”
…
当天晚上,阮颂把徐兰的电话也留给阮妈妈,说在他跟任钦鸣录节目的时候,有任何事都可以找陈严或者徐兰,让她别客气。
安顿好一切,两人便准备启程回到他们阔别已久的半山腰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