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女子不知道主子这忽喜忽悲的变化从何而来,却也知道不该多问:&ldo;若没有旁的事,莹娘便不多打搅主子休息?&rdo;
&ldo;等等,&rdo;宋茯苓出声叫住,&ldo;明日他们有何计划?&rdo;
&ldo;回主子,寇准提议明日去东山寺前街看花,那儿的花鸟市最近热闹,寺里香火也好,谢祁便应了。&rdo;
&ldo;东山寺?&rdo;宋茯苓一字一顿,片刻后回神:&ldo;罢了,你下去吧。对了,顺道叫宋管事进来。&rdo;
&ldo;是。&rdo;
莹娘得令转身出去,很快宋仁便进来:&ldo;老爷?&rdo;
宋茯苓没有绕弯子:&ldo;去东山寺前街包下一家花市,我明日去坐坐。&rdo;
&ldo;好,我这就去办。&rdo;宋仁说着就要转身,却因宋茯苓一句话又转回来:&ldo;慢着。&rdo;
&ldo;还有何交代?&rdo;
宋茯苓:&ldo;顺带去遇仙楼打几壶皇都春……&rdo;
话没说完只见宋仁脸色微变:&ldo;作何?又犯瘾了?&rdo;
&ldo;……&rdo;宋茯苓难得失语,片刻后好声解释:&ldo;我不喝,只是做做样子,诱人前来罢了。&rdo;
&ldo;做样子用得着打几壶?你骗得着我?&rdo;
宋茯苓却丝毫不怵:&ldo;花中觅酒乃是他的绝技,若他真能以此找过来,我便信了他的身份。&rdo;
顿了顿又道:&ldo;不论他记得或是不记得。&rdo;说罢拨着车轮往书桌而去。
宋茯苓这副信誓旦旦的架势终于让宋仁信服几分:&ldo;如此,我便差人再去买一壶。&rdo;
第二天寇准果然带着闻声来到东山寺前街。
如今正是春花开得灿烂的时候,还未入街鼻尖就萦绕着一股子浓浓的花香。山间桃李,园中异卉,甚至冬日晚梅,色彩纷呈应有尽有。
每路过一市,只要闻声的视线稍作停留,就立刻有向导来解释。
这些花闻声都认得,只是见向导如此热情,便也会问上两句,诸如花市繁盛又多是无根之花,几日可售尽之类。
那向导解答:&ldo;三皇子殿下此问着实犀利,平日这花市确实不似今日繁盛,只是眼看上巳节临近,祓除畔浴也好,祭祀宴饮郊外游春也好,哪儿有用不上花的地方?紧俏些的还得赶早来抢哩!&rdo;
闻声点点头,似又要问旁的话,却忽然嗅到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息。
&ldo;三皇子?&rdo;寇准见闻声不走了自然来问。
&ldo;今日便到此为止,多谢寇大人相陪,&rdo;闻声很快回神,&ldo;剩下的花市和鸟市我想自己随处逛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