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微笑,“我努力了,谢蘅,至少我不会变成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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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打了几次裴央的电话,都是“该用户暂时无法接通”,他正堵在去李家的路上,明德刚刚电话告知他苗立诚不在家,他的父母也不清楚他的行踪,焦头烂额。
他转而打通家里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保姆,细声细气地告诉他,他母亲正在和谢丽一群人喝下午茶。
“帮我叫一下她,就说有急事,要她接个电话。”魏延说。
那头电话筒放了好一会儿,魏母才懒洋洋地接起,她显然有些微醺,笑着问他这尊大神有何指示。
“我今天下午要去一趟李建业家,你帮我跟他们打个招呼,就说……”他攒眉,手指摁压着眼皮,“算了,随便说什么吧,帮我找个理由。”
魏母声音慵懒:“小延,你又打什么歪主意?李建业家大业大的,咱们可没工夫招惹他,你让你妈做个闲散商人行不行?”
魏延丢出杀手锏:“跟我舅舅有关。”
那头沉默片刻,大抵有些明知毫无结果还往火坑里跳的凛然就义之风,她叹息一声:“行吧,可别给我惹上大祸,说是家事,就别来公事公办那一套了。”
下午五点半,他驱车赶到李家在郊外的别墅。
李建业正在一层看电视,见他被迎进大厅,扭头冲他笑:“阿延,上次看见你,你才是刚穿上警服的样子,今天倒蛮有一副得力警察的派头了。”他指了指一旁的沙发,“你妈妈都跟我说了,说是你女朋友在我们临华工作?没事,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跟叔叔说,咱们两家那是什么交情——”
魏延被“女朋友”这三个字滞了短暂动作。
闺蜜真是个天南地北乱谈天,无话不说的对象——他几乎能想象出谢丽和他妈妈八卦的样子。
“嗯,”但他还是将话音接过,坐下,“她在初中部做班主任。”
李建业把电视声音调低,“那你跟叔叔说说,她遇到什么麻烦了?还能劳你大驾,看来不是小事了。”
魏延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嗯,没什么,只是年终奖金之类的事,她性子犟,不愿意太依赖我……对了,灿荣呢?他不是打小就走读,现在应该放学了吧?”
李建业爽朗的笑了几声,“那都是小事,你告诉我她是哪个班的,保证给她发足额,不说别的,你下次把人带到叔叔家,也得给她包红包不是?”他说着,指了指楼梯“灿荣他今天有点不舒服,在楼上睡觉,怎么忽然想起他了?”
“没事,因为我女朋友的关系,对这个年纪的学生都特别注意,叔叔,不介意我上去看看他,打声招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