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会儿,觉得不自在,又扭过头去,过几分钟,又再扭过来,颇有些小心翼翼却乐此不疲的错觉。
一顿吃完,就在对方拎着垃圾准备翻窗离开前,他将人叫住,问了一声:“喂,你叫什么?下次我请你吃顿更好的。”
这话是个借口,却也真心,为此,他还将手里的钥匙藏了又藏,以免被人察觉,自己来得这样光明正大,也就跟他不同立场。
对方身形一顿,冲他回过头来:“乔安华,”他笑,“我叫乔安华。”
说着,安华背对他摆摆手,“我先溜啦,等给karl过完生日,我也有零花钱了,到时候我们再出去玩——你也快走吧!老师来了就糟糕了,还有还有,千万不要告诉老师我来过哦!”
那是早就该被遗忘的相遇。
许久之后,除了自己,谁也不愿意承认这份欢喜。
蛮横,固执,不死不休,这感情毫无价值。
李灿荣却兀自倚着钢琴,不再言语。
这天,依旧很安静,
他一个人时,总是安静。
——如果不是一声钝响,不速之客乍然到访,他的这份无处诉说的怀恋,或许能更温和些。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周来了。
大家考试顺利。
之后我就又去准备考试啦(。
好不容易写完论文紧接着就是考试……,大家都考试顺利
插pter43
这少年在窗边托腮笑着,与李灿荣不偏不倚对上视线,阳光洒落,那锋锐眼刀仿佛一时间都掩在长睫下,浑然一副无害天真的模样。
这副样子,十年间,李灿荣早已看得烂熟于心。
“宋斐,”他闭上眼,话里淬冷,“我应该警告过你,不要在太岁头上动土。”
被叫做“宋斐”的少年耸耸肩膀,站直了身体,不语片刻,忽而单手撑住窗框,猛一下翻到屋里,落地时一个趔趄,险些给他行了个大礼——
“诶!在背后做坏事做久了,现在我连基本功都忘啦灿荣,我可比你大了足足十一岁,就算是“太岁”,也该我是才对,你可别剥夺了老人家倚老卖老的机会。”说话间,他眨眨眼,那双水灵灵的桃花眼看起来颇为真挚,可惜全都是多年来用烂了的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