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偶尔回来瞧她一两眼,好似对她又有几分不同。
自然,华音不会以为这几分不同便会连带着自个在他的心底也有了一二分的分量,他的那几分不同,全然是因自己与他是有肌肤之亲的,若无肌肤之亲,恐怕今日她便是重疾,他估摸也只是敷衍的让府医过去瞧瞧,决然是不可能亲自过来的。
但现在他又没想那档子事,可待她的态度为何不仅没变,反倒也多了两分纵容,让她心生出了些疑虑。
心有疑惑,谨慎逃跑事宜的时候,寒院来人传话了。
裴季道她身子若是休养好了,今日便去寒院。
听到这传话,华音心头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这清白名节与她来说倒是不太重要,她只看重这条命,看重能向天上的鸟儿一样,海深天阔,任尔遨游。
名义上是他睡她,但她从来都是当做自己去睡他。
到了夜间,华音去了寒院,依旧是那间偏房。
入了房中,等了许久才看到门凭上有身影倒影,须臾间,裴季推门而入。
华音起身,待他入了内间,一福身:“大人。”
裴季轻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她身上的衣裙——着实看不出有无藏了利器。
此前都是直接上手摸寻,现在知晓她身份有疑后,倒是多虑了。
思绪一转,他屏去那几分犹豫,眸色幽深的问:“今日穿的是什么色的小衣?”
……
明白了他的意思,华音轻嗔了一声,随后低下头,佯装含羞带怯的解开了系带。
衣衫落地,丁香色的小衣便落在了裴季眼中,细绳是小颗珠子串引而成,细细的两个,珠子的润泽与乳白的肤色似乎浑然一体,柔润丝滑。
此时能遮掩利器的地方所剩无几,但会武之人,更莫说是只学杀人招式的刺客,一双手都能在不察之际要了人命。
欲在身体上体现,但谨慎与防备却全然在心底呈现。
二者同时出现在裴季的身上。
他这刺客九姨娘,还当真是有本事的,他确实生出了几分流连。
裴季走到她身后,低声道:“把手绕过来。”
华音眉头微皱,他又要绑她。
不过,后来几回虽然没有绑她,但却也不会让她的一双手有自由的机会。
她心道若是真想杀他,嘴巴都能藏下利器。
但华音也知道,便是嘴巴藏下利器,也不会有机会刺杀成功。
心想反正也是最后一回了,索性就顺应了他,也免得他多疑。
华音把双手绕到了背后,怯生生的央求道:“大人轻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