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可耻的明白的他的意思。
三倍奖金,陪我妈睡觉。
三倍奖金……我的梦想成真了。
晚上九点,秦家别墅。秦陌去书房处理公务了,我和秦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这样的感觉倒真的像是我们已经是在一起生活了许久的一家人一样。
她看到有趣的地方便会拉着我说说,抒发抒发感慨。然而不管说什么,妈妈和&ldo;媳妇&rdo;的话题最终还是都会落到儿子身上。
&ldo;阿陌那孩子像他爸,工作起来就像不要命一样,你平时跟他在一起,能照看就尽量把他照看着,这么年纪轻轻就得了胃病,以后……&rdo;秦姨叹了口气,&ldo;这孩子打小就一副臭要面子的脾气,前些年我出了车祸,他爸爸又病了,公司的事都是他一肩挑着,这xg子就越发磨得沉默了些。&rdo;
我苦笑,他那不叫沉默,他明明就是只不叫的狗‐‐咬人呐!
&ldo;你与他在一起,才开始倒没什么,久了便多理解理解,他着紧你,都是藏在心里面的。&rdo;秦姨说的不多,但是却让我对秦陌的看法有了些改变。
十点秦姨要睡觉了,我推着她回了卧室,随即去敲响了书房的房门。
秦陌开门,手里还拿着电话,言简意赅的对那边jiāo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我问:&ldo;你们家客房的被子太薄了,能不能再给我一chuáng被子?&rdo;
他一边敲击着键盘,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答我:&ldo;今天你和我睡一间房。&rdo;
我往后退了一步:&ldo;你想gān嘛?&rdo;
他这才抬头正眼看我:&ldo;何小姐,你忘了今天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我家的?&rdo;
我默了默,脑海中尽是迎风飘扬的红色毛爷爷。&ldo;好吧。&rdo;我道,&ldo;你睡沙发。&rdo;
&ldo;房间里没有沙发。&rdo;他继续敲击键盘。
&ldo;那你睡地上。&rdo;
&ldo;呵。&rdo;那边一声冷笑,&ldo;何夕,要勾引我,你还得下下血本。今天我没喝醉。&rdo;
我额上的青筋跳了跳,心中怒火猛烧,嘴角却扬起了微笑,语带半分挑衅道:&ldo;好啊,一张chuáng就一张chuáng,我还要多亏自己没下那副&lso;血本&rso;省得入了你秦先生的法眼。&rdo;
我摔了门,径直走进了秦陌的房间,将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在柜子里翻出一件秦陌的衬衣当睡衣换上,我爬上chuáng,裹了被子便睡。心想,有个女人睡在你chuáng上,你又什么都不能做,反正到时候难受的是你,gān姐屁事!想姐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还稀罕你秦陌一句夸奖不成。
然而,想虽这样想,我在chuáng上僵了半天怎么也睡不着。秦陌好似也不常回家住,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那副样子就像是在酒店住了很久了。这被子应该也是新换的,但我就是硬生生的在这被子上嗅出了他的气息。活像被他抱在怀里一样。
脸倏地一阵臊红,我轻轻抽了自己一巴掌。门&ldo;咔哒&rdo;一声响,我浑身一僵,赶紧闭上眼。
接着花花的水声开始侵扰我的思绪。我想,浴室里面的那个男人,有jg装的身材,有结实肌rou勾勒出的光滑线条,肌肤上带着沐浴的晶莹水滴……
鼻腔一热,我伸手一抹……完了,今晚上炖牛rou吃太多了。我慌张的坐起身,然而鼻血已经不受我控制的滴落在了chuáng单被套之上,我微微抽搐,这个……明天我要怎么向秦姨解释?
但是汹涌的鼻血由不得我多想,我láng狈的捏住鼻子,急急忙忙的下楼跑到客厅后的卫生间去。一阵手忙脚乱的处理好不容易将血止住了,等我再回卧室时,秦陌正半躺在chuáng上看书。见我进屋,他放下书,指了指我留下的两点血迹,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ldo;何夕,你坐在我chuáng上来生理期了?&rdo;
&ldo;来你妹!鼻血!鼻血!&rdo;我破口大骂,&ldo;叫你给我夹那么大块牛rou!&rdo;
然而当我气呼呼的指责完他之后,却发现他眼神紧紧落在我身上,半天也没吭一声,我狐疑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恍然记起,我只穿了一件他的白色衬衣,当下手忙脚乱的将自己一遮,急急忙忙跳进了被窝里。
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裹住,才伸了个脑袋出来瞪他。
他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到了书上,似喃喃自语的说:&ldo;你倒是会下血本。&rdo;
我我摸了摸鼻子,一声冷哼:&ldo;今天确实是下血本了。&rdo;
他将书往旁边一放,关了灯,掀开被子便进了来。我吓得连连惊叫:&ldo;你gān嘛!你gān嘛!&rdo;
&ldo;吵死了。&rdo;他的声音终于带出了点生气的波动,&ldo;睡觉。&rdo;
&ldo;你为什么掀我被子!过去,过去。&rdo;
他忍耐似的一声轻叹:&ldo;只有一chuáng被子。&rdo;
我默了默:&ldo;那你离我远点……再远点……再远点。&rdo;
&ldo;盖不到了。&rdo;
&ldo;……好吧。&rdo;
直至半夜,我的神智依旧清明,我认为,三倍的奖金已经不足以填补我死去的脑细胞了,当时我应该要三十倍才是。
第二天清晨,当我迷迷糊糊的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一对浓密长翘的睫毛。揉了揉眼,一张男人的脸终于清晰的出现在我面前。
心底一声哀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男人和女人同睡一张chuáng,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怎么还会泾渭分明。没做出过多的反应,我推了推他放在我腰间的温热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