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暗自懊丧,心想自己实在太过托大,假如施展出平乱诀,又岂会给红袍老妖咸鱼翻身的机会?
他将功补过,天殇琴飞抱手中,默念“地恸”心法,光澜飞卷。那边年旃与阿牛也聚齐残存真气,各施其能,扭转乾坤。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血光才涤荡干净,周围的空间也不再扭曲转动,可红袍老妖的元神与肉躯也已消失不见。
唐森鬼鬼祟祟从秘道里又探出脑袋,大松一口气道:“好险,好险,全仗老祖修为通天,羽少教主少年英雄,再加上丁兄的力挽狂澜,咱们才躲过一劫。”
顾智环顾法坛上下,苦笑道:“可惜,还是让他逃了!”
丁原歉疚道:“对不住,老鬼头,是我让大伙儿功亏一篑。”
年旃不以为然,靠住法坛吁吁喘息道:“小子,你居然也会低头认错?呵呵,真不容易。不过,谁也没想到这王八羔子如此强横,这么打也打不死。
“好在,他吃的亏比咱们加起来都要大得多,修炼多年的真元几乎耗尽,还搭上元神重伤。一时半会儿,也只有找地方躲起来养伤的份。”
唐森立即提醒道:“老祖,有道是除恶务尽,斩草除根。咱们应当马上组织人马四处搜查,赶在红袍老妖修为恢复之前,取了他的性命。也好一了百了,永绝后患。在下不才,愿意担当此任,上天入地也要为老祖抓出红袍老妖来!”
年旃刚想夸赞唐森总算说了句像样的人话,可猛然回过味来。
他龇牙一笑,斜眼瞅着唐森,问道:“龟儿子的,你当时也是这么煽动红袍老妖来捉老子的么?”
唐森一哆嗦,急忙道:“老祖冤枉啊,顾兄、辽兄都可作证,当时在下绝没有给红袍老妖出过这个主意。”
顾智哪能放过这样一个绝好落井下石的机会,望向辽锋假作疑惑问道:“辽兄,当日唐大师是如何向红袍老妖提议来着?”
辽锋心领神会,故意装模作样一拍脑袋,说道:“是了,好像跟刚才说的话也差不多。唉,唐大师,你的台词怎么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实在与盛名难符。”
唐森白白胖胖的脸由红变绿,由绿变紫,哭丧着道:“顾兄,辽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们可要实话实说,千万别趁火打劫啊——”
年旃一摆手,不耐烦道:“好了,少纠缠不清,老子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阿牛一醒叫道:“哎哟,我得赶紧去搜寻雷威与神鸦上人,别让他们这次又溜了!”
忽听法坛外脚步声起,风雪崖的声音道:“羽少教主,可是你在里面?”
丁原抢先答道:“风大哥,你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风雪崖率着几名魔教教众快步走入,笑道:“原来丁兄弟也在。有雷不羁夫妇引路冲杀,老夫自然省事多了。”
走在他身边的雷公向年旃一礼道:“老祖,云酿天府已经快完蛋了,只是红袍老妖尚不见踪影。下一步怎么办,还望老祖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