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上有大片的鹅黄色,陆悦容本就因为晨练而脸颊泛着红润,再搭上这条围巾,更是衬得她容颜姣好。
邱戎很自然地移开视线,嘴唇却无意识地抿得很紧。
他先是试了试弓弦的力道,然后道:“李溯。”
李溯任命地应了一声“是”,拿起箭靶牌,便走到远处对着邱戎他们的方向举起,然后开始匀速快跑了起来。
邱戎将箭矢搭上弓弦,并不看向陆悦容地说道:“看好。”
话音刚落,飞射而出的箭矢便稳稳地钉在了李溯手中的箭靶之上。
等李溯带着箭靶走回来,陆悦容便看到,那箭矢钉在红心中央。
邱戎把弓还给陆悦容,叫上李溯便走了。
她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十分好奇,邱戎是不是每次见到自己就会不开心。
他不开心,自己就会开心了吗?
陆悦容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的气结回了军医营。
她问钟磬:“师父,邱戎为什么总是找李溯?什么事情总是需要用上他一个军医的?”
钟磬笑了笑,“邱戎那小子刚来了绛贡就认识了你师兄,可以说两人一起经历了所有的事情,因此他们俩有其他人没有的默契和信任。很多事情,邱戎信不过别人就会找你师兄。你师兄与其说是军医,不如说是军师兼任军医。”
“原来是这样。”
“所以他总是要忙些,老夫又因为年岁渐长,每年总要休息几个月,所以就一直想趁着这时候还有精力,再收个徒弟为你师兄做个助力。你与邱戎小子又是最亲密的关系,收你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我是帮师兄。”
“不能和为师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回事?老夫一把年纪,可从没见过像你们这么关系淡薄的夫妻。”
陆悦容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愿多说,而是连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见她不说,钟磬便也不再问了。
日子照常地过着。
十月末的一天清晨,陆悦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营帐里莫名地比平时还要冷上许多。穿衣的时候便多加了一件衣服。
当她穿好了衣服,揭开帘子走出去便发现了军营的地上、营帐上全部都是积雪。
绛贡迎来了这一年的第一场降雪。
陆悦容惊喜地看着眼中雪白的世界,露出开心的笑容边看边走。
行人和马匹行走的道路上的雪已经被将士们铲走,其他的地方正有将士们撒上粗盐,等阳光照落的时候就会融化了。
路上遇见钟磬,陆悦容道:“师父,昨晚下雪啦。”
钟磬点点头,“是啊,今年绛贡的雪已经算是比较迟了,有些年份降雪早,十月初就能降雪。”
“好早啊,和泽安一点也不一样。泽安下雪再早也要腊月了,晚的时候到正月才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