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紫云也到了z市,她是想来照顾儿子的。可是儿子整天的往外跑,根本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她看着又心疼又着急。
小家伙亲眼看见了那一场车祸,连着数天都在做恶梦。白天还好,qg绪还算稳定。夜里噩梦惊醒后,就哭闹着要妈咪。不管怎么哄,都没有用。
又是一天半夜,小家伙惊醒之后,卷着被子滚下chuáng,赤脚跑出客厅找人。&ldo;妈咪,妈咪,我要妈咪……&rdo;
他哭得撕心裂肺的,大人一下子就醒了。
而主卧室里根本没有睡的鹰长空,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不管是他,还是福安,都习惯了有若水的日子。现在她不见了,他们怎么过?
杨紫云抱着孩子哄,但是孩子根本不理会她,手脚踢打着,嘴里叫喊着要妈咪。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张大喉咙像是要把心都给从嗓子眼哭出来一般,真的叫撕心裂肺。
鹰长空跑出来,一把抱住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是父子两紧紧地抱在一起,一起想念那个他们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他若不是一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他恐怕也会跟儿子抱头痛哭。这种感觉,太糟糕!
我们都以为自己很坚qiáng,都以为眼泪是脆弱的表现,却总在某个时候明白,我们并非坚不可摧,都有脆弱的时候。而眼泪,是我们用qg至深的见证。
&ldo;爹地,我要妈咪,我要妈咪……&rdo;小家伙哭累了,声音都哭得沙哑了。眼泪却还是不停地流下来,眼看着眼睛都肿起来了。小胸膛因为抽噎而起伏着,泪眼朦胧地看着爸爸,怪可怜的模样。
比起爹地,他几乎是跟妈咪朝夕相处,一刻也离不开。如今已经很多天没见到妈咪了,他怎能不闹?
其实大人都以为他还小,不懂得。只是小家伙心里,还是记得没有妈妈的日子。他也会担心,妈妈要是不见了,又会回到过去的日子。
鹰长空舒出一口气,才勉qiáng压抑住自己的qg绪。&ldo;我们不够乖,所以妈咪躲起来了。不能再哭了,再哭的话妈咪就躲得更久了,知道吗?&rdo;
小家伙马上抬起双手,紧紧地捂住口鼻。只有大眼睛,还眨落颗颗豆大的泪珠。
杨紫云看着父子两糟糕的状况,心里很不是滋味。幸若水可真是个祸害,把父子两给害惨了!偏偏儿子和孙子都这样不争气,都少不了她似的!
&ldo;乖。福安乖乖地睡觉,妈咪很快就会回家了。&rdo;大手,有些粗鲁地抹着他的眼泪。
小家伙抿着嘴忍住哭。双手搂住他的脖子,脸贴在他的颈边。小鼻子,一抽一抽的。&ldo;我要跟爹地一起睡。&rdo;
&ldo;好,我们一起睡。&rdo;鹰长空抱着孩子,就回了房间。
杨紫云看着紧闭的房门,觉得自己被阻隔在了父子的世界外。他们的世界因为有一个幸若水而连在了一起,她这个做妈妈做奶奶的反而不是一个世界的了。
心里泛起的苦涩,在深夜里特别的浓烈。
可是她错了吗?她不过是想儿子能够有一个好妻子还有好的前程,她错了吗?她没有错!
但是回到房间,杨紫云忍不住给上将打电话,嘤嘤地哭。自从幸若水不见之后,儿子几乎很少跟她说话,他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呀!
一向疼妻如命的上将听到媳妇儿的哭声,在电话里破口大骂那个小崽子。恨不得马上飞到z市来,逮住那个小崽子就一顿揍。
&ldo;媳妇儿,你别哭了,我都心疼死了……&rdo;
……
那辆救护车找到了,但已经被焚烧得面目前非。而车里的人则好像是凭空蒸发了,没有一点痕迹留下。
就连鹰长空的爷爷鹰振邦也在帮忙,但事qg一点进展也没有。
倒是关于那场车祸,已经有了一些眉目。而当所有的线索,慢慢地jiāo汇指向顾真真时,事qg再一次变得复杂起来。
当鹰长空搜集了足够的证据,砸在了大家的面前。
顾真真只是凄凉的一笑,不再否认。&ldo;是的,人是我撞的。可惜,我不能确定她死了没有,要是她真的死了,那这一切也就值了,哈哈……&rdo;
鹰长空一把捏住她的脖子,额上青筋bào起,吼:&ldo;顾真真,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为什么?她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她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痛下毒手?&rdo;
顾真真被掐得透不过气,也还是笑着,一字一句吃力地说:&ldo;她千不该万不该让你爱上她!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不会是顾苗苗的,更不会是她幸若水的!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