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从来不知道树精还会没事毁了我们的基地的!”一只长老精灵愤愤的说着,可见其对凌月星离毁了他们辛苦的研究成果的不满和愤恨。也不想想凌月星离那是没事毁的吗?好吧,就算她是故意的,但是你们不也想着分离了她的人格吗?
“陛下……”
“……”
褐沙拿过桌上的茶敛眉轻饮,也不插嘴的听着他们的一句一句,嘴角依旧带着温煦的笑容,只是眸底掩藏的一切没有任何一只精灵看得到。
“木会长,你觉得如何?”乌南木看向木沉香那张苍白仿若死尸却俊美优雅得如同吸血鬼一般的面容,满腔的信任都集于那双金红色的眸中。
木沉香微微沉吟道:“陛下,不管如何,先把她抓住是必须的,只要抓住她了,自然就能知道她到底是不是树精。”而不管她是不是树精,只要不能为之所用,那么……紫红色的眸中杀意一闪而过,却是被乌南木紧紧的抓住了。
乌南木微微点头,和木沉香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褐沙道:“沙儿今日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的,父皇。”放下茶盏,褐沙仿若没有看到任何不该看到的东西,含笑的转身离去,看上去就像一个乖乖听爸爸话的孩子。
“你们也退下。”木沉香睨着自己身侧的那一排长老精灵。
“是的,会长。”应着,不到几分钟,整个大殿内只剩下木沉香和乌南木。
食指曲起轻轻敲击桌面的声音,一下一下有规律的在大殿之中想着,而发出这声音的食指,苍白如死尸,形状却是纤细美丽的。
另外一只手支着头部,全身仿佛瞬间慵懒了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方才那个带领着整个长老会的坐得挺直气势的会长。
“悦儿。”乌南木俊美刚毅的面容,此刻是柔软的。
“陛下,褐沙殿下恐怕不能留了。”木沉香看向乌南木,脸色有些凝重,那个褐沙实在让人难以看懂,他有野心,否则也不会自己跳入这趟浑水中,只是他的野心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他看不懂。而精灵一旦起了野心便是庞大而让人震惊的,他不得不对他起了个心眼。不能掌控在手中的,还是消灭的好。
乌南木皱了皱眉,褐沙是他唯二的孩子,而且是纯血种,说舍不得是肯定的。
“陛下,皇族还有野霄殿下。”木沉香看着他,紫红色的眼眸仿佛带着魅惑般的蛊惑。
“先等等吧。”乌南木叹了口气,皇族纯血种实在太珍贵了,整个皇族的纯血种孩子也就野霄、褐沙和霜诺,让他就这么杀了褐沙,他实在舍不得,到底是自己的骨肉啊。
木沉香眉头蹙了蹙,却还是敛下眼睑,“是。”
“关于树精……”
“陛下,精灵谷不可能出现树精,也不曾存在树精。”木沉香坚定的道。
乌南木身子顿了顿,看向木沉香,低沉如醇酒的嗓音缓缓的响起,“是啊,精灵谷不可能有树精。”不能为他掌控的就要消灭,即使是树精;没有任何东西能撼动皇族精灵的地位,即使是树精。所以……精灵谷不会有树精存在,即使有……也会变成没有!
天空乌云笼罩,仿佛有什么在这一片黑暗中悄悄地伸出了爪子,隐隐的硝烟在人们不知不觉中悄悄的燃起。
月亮在乌云中悄悄的隐退,太阳悄悄的出现在乌云中,却无人可以探寻到哪怕一缕的象征希望的光芒。
春光过后的寝宫中,轻轻的嘤咛声响起。
“用力点……没错,就是那里……嘶……好爽……”想歪的孩纸是不纯洁滴!
凌月星离趴在床上,浅绿色仿佛带着莹莹水光的长发被盘放在一边。
某只被凌月星离按上无耻下流淫荡的精灵坐在一边,表情很幸福,动作很奴性,思想很不纯洁的给凌月星离腰部按着摩,听着凌月星离的轻吟,触碰这幼嫩丝滑的肌肤,看着那满身的红红紫紫的痕迹,他是痛苦并着幸福着的。
凌月星离感受着那双温暖的手带来的舒适感,伸出右手看着无名指上的那枚极其精致美丽的戒指,黑得纯粹透亮的戒身,两边镶嵌着一圈细碎的绿色宝石,仿若整个夏夜明亮的夜空都戴在她的手上,中间一颗金红色的六角星样的火焰石,温暖源源不断的从中传入体内。嘴角带着一抹她都不曾察觉的笑容。
突然伸手扯过一缕他的金红色的卷发,将它拉直,然后看着它缓缓的扭曲回去,不知为何竟觉得万分的有趣,心脏被填的满满的,不再有那种无趣,找不到任何感兴趣的让她遗忘冰寒的寂寞的感觉,这感觉,曾经隐隐的出现过,但是却并不深刻。她突然响起送蓝影离开时蓝影所说的那句话。
我们的生命太过漫长,漫长到已经看不到尽头了,不要对自己那么苛刻,感情是最好的棉被,它是冰冷的天地间唯一不变的温暖,试着找到那个人,那个能给你带来与众不同的感觉,让你愿意停下流浪脚步的那个人。
温暖,她感觉到了呢,或许她已经找到了这样的一个人,好吧,虽然他不是人,而是一只精灵。或许她可以不停下流浪的脚步,而是有人陪着她流浪,带着他的心脏,她的家。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凌月星离懒懒的问道,看着金红色的发直了又卷卷了又直,脑袋又开始昏昏欲睡了起来。这只精灵昨天很可爱的告诉她,他愿意跟着她去人类的地界呢,她没有告诉他的是,他们俩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凌月星离她难道会放着他在这里吗?绑都要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