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佐怀方知道原来秦风并不知道元氏是怎么死的,这儿子还蒙在鼓里,他心里对柳苑更是满意,再说秦风看到母亲的举动,再看秦佐怀的脸色,瞬间明了,这一招,高啊。
“二来什么?”秦风故作诧异道:“姨娘的的话并没有说完。
柳苑眼角一红后直摇头:“此事你不必知晓,你如今身为驸马,又是皇商,好好做你的事便是了,府里的大小事务我自会学着料理,还有你父亲帮着呢。”
她轻而易举地将话题拐过去,秦风也心知肚明地不再追问,看到秦佐怀十分安慰地捏了捏柳苑的手,他心中冷笑,这渣爹是在感谢母亲的识情达趣吧。
那位毕竟是正室夫人,正室夫人谋害夫君通房,这种小肚鸡肠又恶毒的事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污了太子傅的英名,身为太子太傅,却连自己的夫人都管束不了,恐怕又是一番流言。
刚才柳苑一番操作,暗示自己并未将元氏被正室夫人毒死的事告知亲生儿子,直让秦佐怀大呼贴心,她为了维护自己,连亲生儿子都不告诉实情!
看着秦佐怀沉浸在心满意足中,秦风在心中直叹柳苑使得一手好计谋,接下来只要她不出大乱子,唐红英就算解了禁,也拿她无可奈何,有渣爹护着呢。
元氏的死就是一出罗生门,全看秦佐怀是否愿意相信唐红英,现在看来,他显然不信。
“儿子今天来,一来是为了看姨娘,二来是向父亲请罪。”秦风突然起身,跪倒在地:“唐相是父亲的岳父,儿子这次冲动了。”
秦风说完,重重地叩了一个头,又说道:“儿子最近新成为驸马,难免有些得意忘形,玉春楼之事应该更低调处理,没想到阴差阳错地闹到了御前,一发不可收拾。”
秦佐怀的脸色微青,示意柳苑先出去,又着人把门给关上了。
秦风的态度甚是恭敬,脸上的歉意也不像作伪:“儿子先前就想前来请罪,惜身体不适,方才搁至到今日,今晨见到姨娘,方知道府里又发生这许多事,父亲受累了。”
若说他装病卧床不起,也只有柳苑心疼他去探望他,秦佐怀从头至尾没有现身。
秦风早不对他抱任何指望,自是毫无感觉,只是他来就是要给唐红英母子添堵,二来,也想试探一番秦佐怀的打算。
他看不上秦云是真,但秦云的话没有说错,他依旧姓秦,就算是自立出了户,也很难不受秦家的影响,方才听了秦云的话,他临时想要试探一二,这才跪地请罪。
如今秦府可是尴尬,明着是太子一党,太子却被禁足,这边厢又和唐家攀着亲家,唐家的前程却也是让人看不懂。
秦佐怀方才的释然瞬间被打得稀巴烂,收到名家画作的爽快心情也没了。
他将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下:“听闻此事是殿下捅到陛下面前的?”
“儿子逮到了作歹的恶人,身边又有殿下安排的侍卫,此事瞒不过她,万没想到殿下对儿子用情如此深厚,竟看不得儿子受这等委屈,父亲也知晓,她本就受宠爱,难免有些娇纵。”
秦佐怀忙咳了一声,娇纵二字过了。
秦风见好就收,不再提萧令瑶,叹息道:“只是不知事情为何就发展到现在的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