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主,檀香姑娘近日是否时常有头晕目眩,且胃口不畅之症?”
魏纨珠闻言刚欲思索片刻,便听木香出声答道。
“的确是这样,檀香她昨日的晚膳就没吃,今儿早上还嚷嚷着头晕呢。”
魏纨珠点头,娥眉轻皱,继而又道,“方才檀香在院子里浇花,忽然就晕了过去。”
薛太医闻言点点头,眉头依然未松半分。
魏纨珠见薛太医面色凝滞,顿时一颗心微沉,急声问道:“薛太医,檀香她到底怎么了?您有话直说便是。”
薛太医闻言叹了一口气,继而看向魏纨珠,伸手捻须叹道:“从脉象上来看,檀香姑娘这是有喜了。”
薛太医的话如同平地惊雷,瞬时惊住了魏纨珠、木香、福禄三人。
“檀香姑娘阴虚体寒,怀着孩子便容易身心疲乏,所以孕初时也易头晕脑胀。”薛太医又道。
“这…不会吧、薛太医您是不是弄错了啊…”木香不敢相信,轻声质疑道。
“是呀,薛太医,您肯定是诊错脉了。”福禄也附声道,“要不您再诊一次?”
“老臣虽学术不精,但也在宫里任职了几十年,不会连喜脉都诊不出来的。”
薛太医魏纨珠听罢,心中虽有疑虑,但她并不怀疑薛太医的能力,现下只能让薛太医守口如瓶,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出去。
“薛太医,今日劳烦您亲自跑了一趟,本宫心中实在感激不尽,不过还希望薛太医您出了温宜居后再不要声张此事。”
魏纨珠说罢便将腕上的价值不菲的红斐镯子褪了下来,递到了薛太医的跟前。薛太医见状连忙摆手,“这本就是老臣的职责所在,公主万万不用如此多礼。”
“薛太医您还是收着吧。”魏纨珠直接将镯子塞进了薛太医的手里,“这点心意不算什么,只望薛太医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便是。”
薛太医见魏纨珠执意要送,没好再拒绝,只得收下了镯子。
“公主放心,老臣绝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的。”薛太医言辞恳切,随后朝魏纨珠行了一揖礼,“老臣再给檀香姑娘开几味药,回头喝了后,头晕之症便会好些。”
“谢过薛太医了。”魏纨珠轻声。
魏纨珠其实还是信得过薛太医的,毕竟母妃生前最信任的便是薛太医。
随后魏纨珠便吩咐福禄去跟薛太医去太医院抓药,自己和木香则守在了檀香的榻前。
檀香这厢悠悠转醒,便见魏纨珠、木香二人神色沉沉,当下心中一惊。
“公主、木香…你、你们这样看着婢子作甚?”檀香坐起身,不适地错来了魏纨珠和木香二人投来的目光。
见檀香依旧是一副无辜模样,木香顿时怒了,急声道:“檀香,你知不知道你有身孕了?
“什么?!”檀香闻言面色一白,继而眼底神色微慌,低声喃喃念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都喝…”说到此处檀香猛然顿住,继而反应过来自己差点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