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子,这恐怕不好吧,谢大人还在病中呢…”安嬷嬷迟疑道。
太后轻笑,“都有精力骗小姑娘了,哀家瞧他好的很呢。”
“秀兰,你只管哀家吩咐的做便是,哀家若是再不激激他,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哀家才能抱上侄孙呢!”
安嬷嬷闻言顿笑,立刻应声道:“主子良苦用心了。”
……
夜间,魏纨珠睡在榻上,只觉得今夜的月亮格外的亮。
纵然是透过纱窗,再穿过层层的朱红罗帐,依然有几丝皎白的月光透了进来。
虽是夏夜,可温宜居处于内宫,冬暖夏凉,纵然是在热天里,夜里也总有丝丝凉意。
一如既往地盖着轻薄蚕丝被的魏纨珠,今夜突然觉得莫名多了些冷意。宛如凉风穿透了纱窗纸,再吹进了纱帐的缝隙里,直直扑到了白嫩的脚丫上。
不过这好像不是魏纨珠的想象,现实是,真有一股冷风嗖嗖灌进了她的被窝里,吹得的她的小脚冰冰凉。
魏纨珠吓得猛地坐起了身子,随即探头探脑地轻轻拨开了纱帐,伸出了一只小脑袋,乌润的杏眼瞪得圆溜。
只见临睡前木香关好的梨花雕木窗已然大敞,吹进来的冷风显然是灌她被窝的罪魁祸首。
不对啊,她睡前明明是看着木香关好窗户的啊,怎么突然开了?难道是风太大,被风吹开了?
也不对啊,窗户明明也上好木栓了,再大的风也吹不开木栓啊…难道是……魏纨珠想着想着瞬间开始头皮发麻起来,再联想近日宫里总是有宫女莫名失踪的事情,魏纨珠立刻捂紧了身上的小被子,瑟瑟发起抖来。
“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保佑我,保佑我……”魏纨珠缩着脑袋碎碎念着,白嫩的额角都冒出了几滴冷汗。
忽然“吱呀”一声,木窗随风翕动,魏纨珠悄悄抬眸瞥了一眼,只见窗边忽然间多了一道白色身影。
魏纨珠瞬时头皮直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她哆哆嗦嗦,立刻缩回了脑袋,钻进了被窝,身子蜷缩成了小团瑟瑟发抖。
耳尖微竖,只听脚步声渐渐逼近。
魏纨珠陡然一惊,刚想起身大喊,忽然罗帐被人猛然掀开。
魏纨珠抬眸,霎时呆住,“太、太傅大人?!”
窗边的谢斐穿着一身月白袍子,墨发黑眸,面色还带着些许病态的苍白。
“听说公主要和亲?”谢斐沉声,狭眸半敛,带着丝丝未察的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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