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嗤地笑了:“狗腿些怎么了,难道我们主子当不起别人对他狗腿?”跟阑珊相处久了,话也越来越不避忌,也敢随意斗嘴了。
“小叶圣明,”阑珊忙打躬作揖:“咱们英明神武的荣王殿下自然当得起呢,不过我累了,咱们下回打听清楚人在哪儿,再去狗腿吧!”
两人说说笑笑下车,却见大门敞开,屋门却紧闭。
阑珊是有过前车之鉴的,只当又出了事,吓得失了声:“阿沅?!”
她连叫了几声,快跑到屋门口了,屋门才自里头打开,阿沅出现在眼前。
阑珊先是心定,继而发现她满脸泪痕双眼通红,又吓一跳:“你怎么了?”
阿沅见她,再也无法自控,张手将她抱住:“他来了,他来过了!”
“谁?”阑珊心颤。
“二爷,是温二爷!”阿沅也顾不得飞雪在场,哽咽着回答。
飞雪之前也担心家里出事,看阿沅好好的才放心,蓦地听了这句,她是个有心人,表面上便避嫌似的走开了。
阑珊屏息:“别急,到里面说。”
两人进了卧房,阿沅抽泣着,将温益卿来家里的经过同阑珊说了一遍。
阑珊一听就听出了异常:“他说认得你?”
“是!”阿沅拿了帕子拭泪,“他还问咱们怎么不去找他,他是给人蒙蔽的,想知道真相。”
“他……是怎么称呼你的?”阑珊一语道出症结。
阿沅一愣,忙仔细回想。
是啊,进门的时候,问自己是不是舒丞的娘子,除此之外他一声儿也没叫过自己旧日的名字!
如果真的认得她,就应该一见面就会叫出来才对啊。
“难道说、他根本不认得我?”阿沅的声音仿佛在做梦,“小姐,这、这怎么可能?好好的人,怎么连我们两个都不认识了?还是说,根本是装的不认识?”
“不,不是假装的。”阑珊摇头。
温益卿还做不到这种地步。
她看阿沅慌张的厉害,便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不要害怕,横竖有我在。”
阿沅听了这句,总算安稳了几分:“小姐,他、他会怎么对待咱们?”
阑珊道:“若真如他所说,他是给人蒙蔽的,那他要对付的,就不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