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一下舌尖,强迫自己冷静。
其他四人一脸焦急地跟在他后面转来转去,互相对视,像是想要帮忙,一时间又有点无从下手。
直播间里也是一团乱象,一群人七嘴八舌地问发生了什么。
陆停晚哪边也没工夫理。
他把沈行云放进车里,直接导航带人去最近的医院。
……
躺在病床上盯着输液瓶里的液体不断下坠的时候,沈行云自己都觉得这事实在离谱。
他很神奇地撑过了陆停晚的生日,然后迟到的发烧来势汹汹,吓的陆停晚直接二话不说把他拉来这里。
然后就是一阵浑浑噩噩的兵荒马乱。
被吓到的人到现在都没完全回过神来。
沈行云屈起和陆停晚交握的手,用力捏一下。
“怕什么?我又不会真的出事。”
比这更可怕的场面他都经历过,高烧40+,小问题而已。
陆停晚面无表情抬头看过来,冷哼一声,没说话。
于是沈行云又捏捏他。
他还想再说什么,不等开口,陆停晚突然递来一杯水,堵住他的嘴。
“嗓子都哑成什么了还说话,将来配不了音怎么办?”
他低头扫沈行云一眼,没什么情绪地嘲讽:“靠我包养你?”
沈行云小口喝水,听到他这番话,反而笑起来。
他好像还认真想了想,然后一脸坦然地说:“好像也不是不行。”
陆停晚:“……”
陆停晚被气得不轻。
沈行云见好就收,把杯子递回去的空挡,又在他手背上拍两下。
“放心,肯定不会有事的。我礼物还没送,秘密也没交换。”他眨眨眼,讨好,“我们还有好多事情要一起做呢。”
陆停晚哼哼两声,嘟囔一句“你还知道啊”,喂他吃了退烧药,又起身把他按回床上。
两个人勾着彼此的手,没再说话。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窗台边上摆着两支百合花,插在细高透明的水培瓶,一支朝着阳光,一支朝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窗户边缘开了一点缝,春风吹进来,两支花跟着轻轻晃动。
沈行云握着陆停晚的手,没多久又闭上眼睛。
大概是退烧药里有安眠效用的成分作祟,他这会儿又开始变得迷迷糊糊。
陆停晚看出来他的困倦,一时间又紧张起来,和他握在一起的手不由自主扣紧。
沈行云勉强撩起眼皮看他一眼,撑着精神安慰:“放心,我之前又不是没经历过这种。”
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开始说胡话。
但语言系统好像已经不太受控。
“我上次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就在想,要是你能出现在我身边,对我唱首歌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