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舒不知道凭借往日的情分能否改变他的一时想法,若非是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她万万是不会再找上他。
席纪南跟随佣人穿过廊道,来到老宅正厅。
来来往往的人中,不免有人认出了他的身份,拱手同他打招呼。
更多的倒是听来称赞声誉。
“席先生这边请。”
室内不比外面枝头闻香,被浓郁的茶香遮盖住了两分。
席家祖辈早年在江南起家,按照他们的讲法,托人办事定是要拿的出十足的诚意,主人家邀约多是常年在各种场面上都能见到的艺术家不说,穿梭场间的倒是也有不少生意人。
他心中自知这场摆在维港宴席为的那般。
“三公子今日倒是起了几分雅兴?”
暂步看去,男人一副马褂长袍装束,眉眼间扬起两抹生意人的精明一派富贵相:“三公子的到来倒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
“蓬荜生辉。”
男人伏低做小的相貌摆的端正,身为主人家倒是对一个外客人如此,在场对男人的身份多了三分的衡量定夺。
“是吧,你也知道这种门面在三公子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还好意思请来这人来策展。”
开口说话的是蒋家的小少爷蒋铭辉,这人在港城圈子内是出了名的纨绔。
对人从不端架子,说话更甚是随性。
那是从小用金堆玉砌出来的主儿。
上下打量了一番,得出来个结论。
周国昌没想到此行还能惹上这么一个祖宗,明明这祖宗是不干涉他们文玩圈子事儿。
碍于祖宗的身份大有来头,没脸面反驳,只能是讪笑两声,急于将席纪南请上二楼雅厅。
陪着笑将人往楼上引:“蒋小公子这话可就是说笑了,这次我是特意从内地请来的名家来帮我策划的这场私人展,为的主要是给各位看客图个乐呵”
“至于说的行道,自然是比不上三公子,到时候还希望三公子多指点,多多指点。”
话落周国昌想了想,盘算一番,抬头对上蒋铭辉的视线:“当然这姑娘年轻,说来有趣,她刚好也是来自淮扬,说不准同席先生还是师兄妹的关系。”
位居主位的男人步子随性,显然压根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见下面还有人来,席纪南回过神儿,表情慵懒:“周先生的生意倒是不少,您先忙吧,我随便看看。”
周国昌权衡了一番,匆匆辞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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