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及此番言语,司徒平此时心中满怀悲愤,还管它什么对错,一心只想知道杀母仇人是谁。但季博又不愿告诉自己,好像敌人十分厉害。
&ldo;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还望师傅告诉于我,以让弟子能够一尽孝道。&rdo;说完,司徒平双膝一弯,径自跪倒在季博身前,叩头不止。
&ldo;痴儿,你先起来。&rdo;说着伸手就将他拉起,季博顿了顿,才道:&ldo;不是我不愿告诉于你,一来此事,乃是你母有错在先;二来此人不特法力高强,并且还是正道中有名的能手。如果你执意要报复的话,恐怕正派之人容你不得。&rdo;言语之间又是一幅悲悯之相。
司徒平闻及季博话中含意,知道乃母为正派中人所杀,心中虽然有所顾忌,但是母子天性,不容抹杀。面容虽依旧悲愤,但目光坚定已极,开口说道:&ldo;师傅爱护之意,弟子已然知晓,但是母仇不能不报,不然有愧母恩、天地人伦。还望师傅告之于我。&rdo;说完,又自跪地不起。
&ldo;罢了,罢了。你意如此,我也甚为你母欢喜,有儿如此,不复所求。杀你母亲之人,便是衡山白鹿洞金姥姥罗紫烟。&rdo;季博一字一顿的将司徒平杀母仇人之名说出。
第一卷绿袍老祖第十四章相煎何太急(上)
司徒平此时明了身世,心情悲痛自然不用多说,就拿原本仰慕正道的心意,也径自消磨了好多,颇有几分天下之大,却无处容身的念想。
心想如要寻那法元报仇,一般邪派中人固然无人肯传授自己本领,此还不是最终关键,若能投身正道,此事必能成行。如此父仇固然能够得报,但母仇必不能应允,况且金姥姥罗紫烟,道法高强,成名已久,正道中能够强过她的也只几人而已。就算侥幸能够拜得这几人其中之一为师,但多与罗紫烟有交情,即使没有的,看在同是正道的份属之上,也定不允报仇。
这样一来,若想报母仇之念不为所阻,所拜之师只能是旁门左道之士。但异派中能胜过金姥姥罗紫烟的能手本就不多,偏还不能与法元有交情的,这样一来想父母之仇斗能得报,,司徒平所知之人那更是只有一个,便是先前从许飞娘那将自己强要来收作弟子的---绿袍老祖。久闻此老魔法高强,更是南方魔教的开山祖师,此番又说与自己有缘,更是告知自己杀父杀母的仇人,想来定会为自己做主。
念及于此,司徒平此番便是真心诚意地跪在季博跟前,叩头拜师,苦求道:&ldo;弟子诚心跪拜,还望师傅定要传授自己法术,以报父母血海深仇。&rdo;说完,也不等季博有甚回应,径自就在哪里磕起头,声声着地…
等季博将他拉起身来,也就片刻功夫,头顶血肉一片模糊。他到也甚是坚忍,尽管头上伤痛,脸上却也未露丝毫痛楚神色,只是一味期盼的看着季博。
季博沉声说道:&ldo;老祖我既收你为弟子,为你主持公道,帮你报那杀父杀母之仇。&rdo;
&ldo;多谢师傅成全,但是弟子还望能够亲手手刃仇人,以不负父母生我之恩情。&rdo;司徒平虽听季博愿意为自己报仇,心中更是感动万分,至此也才是真正的将季博视为自己的恩师。但师傅美意虽好,他却是不愿依靠别人,只是又道,&ldo;只求师傅传我法力,于愿足矣。&rdo;言罢,又自跪下。
&ldo;好…好…好…你有此心我也甚感欣慰,那现在就随我此回山,好行拜师之礼。&rdo;说完,季博右手一挥,驾起遁光,带着司徒平直奔百蛮山。
回山之后,也未曾问及山中状况,就先为司徒平举行了拜师大礼。然后传授了几样魔教中厉害法术给他,命其先行练习,季博随即闭关,余者等其出关后再说。
辛辰子这些时日业已将百毒金蚕蛊练得与元神相合,至此更具威力。因季博有传他衣钵之言,故此颇有几分以本山主人自命,对一干与自己素来不和的师兄弟,自此多加刁难。还好季博走时,曾经留下不准伤害同门师兄弟的话语,所以却也无人伤及性命,尽管如此,不少人苦头却也是吃了不少。
梅鹿子往日里仗着师傅的宠信,处处与辛辰子为难。不料此番辛辰子得势,自然整理的对象,第一个便是他,正所谓杀鸡给猴看,借此再立自己的威严。
辛辰子不仅处处给梅鹿子小鞋穿,前几日甚至捏造了几桩证据,将其关押起来,等到季博回来,便准备进谏谗言,将那梅鹿子处死,方才甘心。
只是不料季博此番回山,不禁带了个弟子回来,而且拜师之后又自急急忙忙的闭关。空让辛辰子白费了许多说辞,看来梅鹿子的性命又能多活几日,一切只有等师傅出关,再作定夺。
事情本来也就如此而已,无奈辛辰子此人心胸委实太过狭隘,见那司徒平方才拜师便自得了师傅许多传授。虽说这几样法术自己早已学会,但是当初习得之时,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方才得允传授,见司徒平这般轻易就此习得,便知此人不知从何而来,如此能得师傅欢心。如此这般,便着人去打听司徒平的来历出身。
司徒平毕竟年轻,虽颇为知机,但无奈阅历还是甚少,不知人心险恶。只以为同门之间也无甚必要隐瞒,再则此番所问又非什么隐秘之事,便将季博从许飞娘处将自己要来收作弟子,还应允传授法力,以报父母之仇,等等话语,尽皆告诉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