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在两人之间喷薄,霍闲忽然抬头,亲上了他的唇,和他的烫热相反,霍闲是凉的,凉的却带着柔软。
他们之间堪堪维持平衡的那根绳索在一瞬间的触碰下断的四分五裂。
霍闲说:“原来”
裴熠的手掌就抵在他的下颌,因为用力,便有些红。
那句话被裴熠囫囵咽了下去,下一刻连同这个久病未愈的人一起,融进肆意汹涌的热吻里。
裴熠居高临下的占据着主导,在凉透的秋夜里吻着霍闲,他被野火侵蚀着,忘却了所有的理智,直到霍闲偏头轻咳,他才扯上棉被将霍闲整个盖住,而后便推门而出。
霍闲掀开被褥,人已经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喜欢的宝们,对于的海星投一点,感激不尽。
第39章纠葛(九)
秋白送了熬好的药,霍闲喝完便和衣躺下了。
窗外的风刮了一夜,他在药效下慢慢陷入睡梦,紧闭的门也没有再被人推开过。
裴熠避开众人,单独叫了司漠问话。
“侯府所有的人都检查过,无人出去过。”司漠说,“他们只知道府中出事,并不知具体情况,要不要”
裴熠抬手制止,府里吃食一向是吴婶管的,那盘雪酥糕是宫里送来的,从皇宫分发到上侯府桌上,经过多人之手,这事已无从细查。
“奇了怪,咱们侯府就只有世子是搬来不久的。”司漠凝眉细想,看着裴熠说:“可他总不会毒自己吧。”
裴熠也回看了他一眼,恍然间就想起霍闲醒来的时候说的那句不确定,“不,还有多出来的两个丫鬟。”裴熠说:“从明早开始就撤了护院,悄悄盯着她们。”
“啊?”
“就”他想了想:“对外宣称我病了。”
司漠有些为难的抓了抓头,“可她们是皇宫来的人,要跟她们有关那可是皇上。”
司漠在进京之前没有见过身居高位的天下共主,他对天熙帝的了解只幼时在禹州坊间流传的一些话本子里,后来长大些了,成了定安侯的护卫,禹州军里资历较深的长辈闲暇时候就跟他说起过圣祖带着老侯爷和先帝征战四方,识字是裴熠教的,但他天生不是那块料,所有的道理他都是跟着禹州军那群糙汉子习来的,在那些浴血奋战的故事里他结论就是所有与帝王作对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因此想到着如果这次真是皇上,那侯爷便岌岌可危了,想到此便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