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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派出所门口,去报警啊!反正站岗的两位同志可以作证,是你冲过来打我,我被迫反抗的,是正当防卫。你报警,我也不犯法。”
徐厂长低头,压抑心里的怒气,伸手把妻子扶起来,嘴上却彬彬有礼。“红霞,别冲动,咱们先去问问警察,到底看是怎么回事?是咱们的错,咱们认错。”
孙红霞门牙摔掉了,满嘴的血,眼泪直流。“咱们儿子才三岁的智商,能懂什么?一定是这个不安分的白舒兰招惹我儿子,勾着他胡闹。”
白舒兰刚要争辩,王姥爷挡在了白舒兰的面前,朝着孙红霞和徐厂长怒喝。他在场,就要护着外孙媳妇白舒兰。“明明是你儿子耍流氓,拖着舒兰就想进小树林。好几个人证在,不是你红口白牙就能污蔑的。你敢再说一句,我现在就告你诽谤。警告你,造谣中伤也是犯法的。”
“你儿子在三岁变傻子,不代表他现在二十多了,还是三岁的智商,他还知道找媳妇,还会打媳妇。他现在是个壮汉,一米八多的个头,人高马大,他的破坏性和伤害性很强。”
“曾经打死他的媳妇,足可以证明这一点,如果他不能控制自己,你们家长也不约束,那么只能通过国家机关强制看押,才能保证他不伤害人。”
这时候李警官和王警官听到外面的声音,赶紧出来。问明白情况之后,看向孙红霞。“正当防卫的确不犯法,你报警,我们也是这样处理。现在赶紧处理你家儿子耍流氓的事情,如果你们不想处理,那么直接回去吧,我们也省事,直接拘留徐成志。”
孙红霞还想说,但被徐厂长赶紧拉到后面,瞪了她一眼。已经到了派出所,打打闹闹,撒泼不讲理,根本解决不了问题。王老工程师夫妻二人护着白舒兰,给白舒兰撑腰。孙红霞像平时那样仗势欺人的行径,行不通的。王警官又对白舒兰说:“白舒兰同志,你跟我们的一个女同志去定点医院做伤情鉴定,之后立即过来。”
“好的。”
白舒兰应下,跟着另一个女警官一起去验伤。王姥姥不放心,跟着过去。白舒兰的脖子被徐成志掐得红肿青紫,胳膊上还有伤痕。虽然没有构成轻伤,但也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包扎之后,开了证明。王姥姥一直握住白舒兰的手,“舒兰,别怕,姥姥陪着你,谁都不能欺负你。”
白舒兰点头,“姥姥,我不怕。徐成志耍流氓,我也打他了。他为非作歹的祸根,被我情急之下踢了一脚。”
边上的女警“噗嗤”一声笑了,压低声音说:“你那一脚踢得可不轻,以后徐成志想指望那玩意作恶祸害人,估计不成了。”
白舒兰听到这话,眼睛一亮,意气风发。“哼,没想到我白舒兰也能行侠仗义,替天行道。”
王姥姥抿嘴一笑,柔声劝说:“姥姥知道你有能耐,但好汉不吃眼前亏。”
“下次见到徐成志,绕路走。他是傻子,打死老婆都不用坐牢,你跟这样的人怎么计较?”
“常言说得好,狗咬人一口,人还能反过来咬狗一口吗?”
“那徐成志就是个疯狗、傻狗,而且他父母还娇惯,不好好管教。咱们可不能以身犯险,让自己置于危险之下。”
白舒兰郑重点头,“姥姥,我记下了。”
重新回到派出所,白舒兰把自己的验伤报告拿过去入档,给她一个回执,用于明天请假。徐厂长见到白舒兰回来,立即和声和气鞠躬道歉。“白舒兰同志,我家成志他就是个弱智,很多东西不明白,看到别人娶媳妇,就娶媳妇。”
“之前你父母主动拿着你的照片,说你愿意做他媳妇,就被他记住了。”
“现在我们真诚道歉,赔偿您的医药费,还请您高抬贵手,得到您的谅解,放我儿子一马。以后我和我妻子一定严加管教成志,不会再犯。”
白舒兰知道跟徐厂长和孙红霞结了仇,就算她这次不计较,这一对夫妻也会记恨她。白舒兰沉吟片刻,态度坚决。“我不接受和解,按照法律法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孙红霞从来没有这样憋屈过,之前她儿子打死了媳妇又如何?那家人还不是老老实实跟她和解了?只要钱到位,承诺到位,其他都好解决。“白舒兰同志,你行行好?只要你答应和解,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不管是工作,还是钱,只要你说,我都能答应你。再说了,你们一家都是纺织厂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不好弄得太僵。”
白舒兰眯着眼睛,眼神锐利,字正腔圆地反驳。“有钱有势就能罔顾法律法规?有钱有势就能肆无忌惮要人命,耍流氓,伤害人?”
“你家的钱,你家的势,都是人民赋予的,是国家赋予的,不是你们草菅人命的工具和资本。”
“你们一直对我心存恶意,我绝对不接受和解。我那些家人把我卖了,我怎么还会在意他们呢?”
“你威胁也罢,恐吓也罢,我都不会改变我的决定。我白舒兰跟恶势力,绝不妥协,更不会谅解。”
孙红霞见白舒兰软硬不吃,顿时傻眼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哀求。“白舒兰同志,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儿子,他还是个孩子,脑子不清醒的。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一个傻孩子一般见识。”
孙红霞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在暗骂。等这次过去之后,被她找到机会,一定弄臭、弄死白舒兰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