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而后她为什么又重生到了白紫苏的身体,接着又与他相遇。
这一切的一切令她想的头昏脑胀,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本来是有医官替换她照顾顾珩,可她躺在床上如烙饼,实在睡不着,越性打开窗来,靠着窗口透透气。
院子里的梨花谢的差不多了,不必再晨起打扫满地的落花,原来不知不觉春天都快结束了。
江妙云出神的望着那株梨树,又抬头望望天,真希望这一切都尽快过去,让一切都回归正道。
官府张贴了追捕刺客的悬赏布告,衙役四处奔走,转眼三天过去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谁都没见过刺客长什么样子,甚至不知是男是女,这无疑像大海捞针,难度非凡。
顾珩的状态依旧不好,昏昏沉沉的睡着,有时候面色酡红,确实像酒醉的样子。
江妙云轻轻揭开纱布,给他伤口换药。这一剑刺的挺深,虽刺偏了不至于要他的命,可这刺客在剑上淬毒,分明是要他必死无疑。
是谁,与他有这般的深仇大恨!
她为他刮去腐肉,许是弄疼了,他眉心拧了拧,闷哼了一声。
“弄疼你了,那我再轻一点。”
她轻声说着,柔柔的吹了吹伤口,她相信他是有意识的。
“这个药粉会有些痛,你忍着点啊。”
小巧的瓷瓶捏在手上,她食指轻点,白色的粉末落在伤口上,他果然痛的挣扎了一下。
她赶紧拿干净纱布给他包扎上,纱布必须绕过他的左肩才能固定住,她不得不将身体贴近于他,她还从来没和哪个异性靠的如此近,他微薄的气息就在她颈间,仿佛有根细细的羽毛在那来回轻拂,她的心头闪过一丝丝慌乱。
她赶紧加快手中的动作,偏偏他冷不丁又唤了一声“妙云”。
她心下一震,微微侧头看向他,真是少见的姿容,俊眼修眉,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
都说薄唇之人凉薄无情,可他却这般深情。
“妙云……糖梨条……”
他自中毒昏迷以来,似乎陷入了回忆的世界,时不时会唤她闺名。
江妙云觉得自己快被他弄错乱了,明明自己就是江妙云,被他深情念叨着,理应深深动容。可是她偏偏什么也想不起,她就像一个旁观者在看着别人的爱情,仿佛那个故事中的主角并非自己,甚至有些羡慕那个死去的江妙云。
他也真是个可怜人,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贬倒如此偏远之地,妻子死了只能怀念,如今还身中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