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她?一甩手就重新开始了,凭什么她?说放就放下了,凭什么她?可以一点影响都没有?。
棠初咬住唇,惊诧又惶恐地看着他。
她?本以为他们已经可以和平对话?了,以为至少他们可以做朋友。
原来她?以为的温和都只不过是裹了一层皮的表象,他内心深处从来没有?和解过。
无论是和过去,还?是和她?。
“我当初进棠氏只想好好地做一份工作,是你先主动的。”
陆砚书?的手劲收紧,棠初下巴有?了红印。
“然后你父亲又把我像狗一样地踢开。”
说后一句话?时?,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在砂砾上磨过。
他是个极其骄傲的人,之所以为她?父亲卖命拒绝其他高薪,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能力在这里受到了尊重。
但是毕业典礼那天,棠父的一席话?让他清醒过来。
原来在这个阶级的人眼里,他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他的高薪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
他配不上她?女?儿,只配做被推出去顶罪的牺牲品。
如果这个做不到,就只配滚蛋。
那些话?语,让他骄傲的骨头一寸寸折断。
被摔得粉碎,零落成泥。
棠初的下唇被咬得泛白,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因为,他说的都是实情?。
这时?,走?廊另一头响起了脚步声。
有?人过来了。
陆砚书?手上松了劲,神色恢复了正常。
棠初两颊的痛感残留,怕被人看到垂下了头。
有?两名工作人员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对陆砚书?礼貌地问了好。
棠初仿佛逮到了一个逃离的机会,匆匆离开了。
陆砚书?望着她?一刻也不想停留的背影,目光凌寒。
回到贵宾休息室时?,见于薇站在门口。
她?思考了良久,最?终还?是打算过来。
她?知道自己很冲动,也很冒昧。
但是她?忍不住了,回去看录制的视频做最?终确认的时?候,一直在走?神。
她?承认,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富有?魅力的男人。
从见识阅历,到性情?气质,衬得围绕在她?周围那些浮夸又幼稚的男人像愣头青一样上不得台面。
“陆先生。”于薇见到他,主动道。
“于小姐,请问有?什么事?么?”陆砚书?语气冷淡,有?些疲于应付。
“是、是这样的,这个周末是我的生日,我想呃,能不能请您赏光?”于薇试探着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