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那天,陆遥伽亲自去陆如沁的别墅接温斯衍。
陆如沁双手环胸,目光冷冰冰,“陆遥伽,好大的能耐啊,竟让陆家和周家一致听你的话。”
陆遥伽漫不经心说:“不怪我能耐大,只怪爸爸心底没你。华蓥投资部是你的大本营,爸爸却直接越过你做决定,可见你这个妹妹在他心底不值一提。”
陆如沁深吸一口气,“你胡说!”
陆遥伽笑起来。
笑毕,她带点怜悯看着陆如沁,“爸爸在二十五年前会为了妈妈放弃你,在二十五年后,也会为了我放弃你,你信不信?”
陆如沁脸色发白。
她涂着朱砂色指甲油的手指扶住额头,慢慢蹲下身,身体微微颤抖。
陆遥伽可以听到她压抑的呼吸声。
她挑了挑眉,刚要说什么,就见温斯衍满面寒霜站在一侧。
他屈膝扶起陆如沁,语气温和道:“怎么样?”
陆遥伽眨了眨眼,明白陆如沁意图。
陆如沁想借温斯衍激怒她。
此刻,陆如沁靠在他怀里,头发抵在他下颌,手臂紧紧缠绕他的腰,像藤蔓。
“我有点难受,你过几天再走,好吗?”
温斯衍自如亲了亲她发顶,“当然。”
从始至终,温斯衍没有给陆遥伽一个眼神。
唯一的一瞥,还是带着冷冽的厌恶。
陆遥伽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陆小姐心情不好。
这成了立雪堂众人的共识。
崔姨熬了燕窝粥给陆遥伽,“尝一尝,看看需不需要加一点蜂蜜。”
陆遥伽恹恹接过,低头喝了一口,便没再喝。
崔姨看在心底。
周月浔回来,崔姨接过他西装搭在衣架,顺便说起陆遥伽心情不好的事情。
周月浔冷白指尖解下袖扣,淡声问:“从什么时候开始?”
当崔姨说是从骊山别墅回来时才这样,周月浔便把前因后果想得差不多。
中午,她去骊山别墅接温斯衍,特意给他打报告,现在人没接回来,还一脸不高兴,想也知道她目睹什么。
知道陆遥伽没吃晚餐,周月浔端了燕窝粥上楼。在卧室门前,他轻敲门。
门开得很快。
陆遥伽抿唇给他让开路。
不高兴得非常明显。
周月浔把粥放到床头柜,靠床侧坐下,抬眸看陆遥伽。
她一直待在门口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