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在晚上八点,七点闻锐鸣就带着他姐跟多多出现在剧场门口。萧珠然亲热地叫闻敏“敏敏姐”,又捏多多脸蛋:“咱们去后台看看寻哥,他这会儿应该已经换完装准备上场了。”
“会不会打扰他啊。”闻敏哪去过后台啊,忐忑极了。
“没事儿。”萧珠然一看就经验丰富,“咱们就隔老远给他打打气,也不跟他说话。”
从场地侧门进去,后台乱成一锅粥,但又乱中有序,场务、编舞、灯光、音效、演员各司其职,人人脸上都一副肃穆紧绷的表情。章寻静立其中,半低着头闭目养神。
他今天的演出服是定制的,有点暗黑却又很飘逸。柔软素净的上衣在黑暗中发出深蓝色的光,腰间系着两指宽的斜纹缎带,显得他腰格外细,但又没有半点阴柔感,只增添了这个人的张力和故事性,配上他那张不可方物的脸,还没开场就已经有夺人眼球的效果。
“舅舅,”多多晃腿管,“舅舅?”
闻锐鸣猛地回神,低头问:“怎么了。”
“我想尿尿。”
离开始还有半小时,观众有的已经陆续入场。带多多去完卫生间再回来,入口处忽然一阵骚动。
赵晓波带着几个人大摇大摆地走到观众席,径直坐在了第一排正中央。
闻锐鸣沉下脸,回后台找到姐姐闻敏,把孩子交给她:“顾好多多,看完演出就直接走,不用等我。”
闻敏担忧地看他一眼:“有工作要忙?”
“嗯。”
“注意安全。”
她走了以后闻锐鸣过去拍拍章寻的肩。章寻睁开眼,发现是他,脸色浮现一丝不自然,“有事?”
“赵晓波来了。”
章寻没有丝毫意外:“早就猜到他会出现。”
周围人来人往,环境十分嘈杂,闻锐鸣跟他一个站一个坐,为了听清所以脸离得很近。
闻锐鸣问:“你不怕。”
“怕有用吗,怕也躲不过去。况且外面那么多观众,他好歹是个有头有脸的生意人,不至于当场发难。”章寻顿了顿,音量变得很像自言自语,“再说还有你在。”
“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闻锐鸣看着他。那张冷淡却又勾人的脸上,长着张比石头还硬的嘴,但就是莫名让人讨厌不起来,甚至甘心为他做很多事。
不过闻锐鸣不是什么慈善家,更不是会俯首称臣的类型。
“我出去帮你看着他。”直起腰杆,闻锐鸣说,“结束后停车场见。”
“停车场见干什么?”
“重签合同,薪水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