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甥俩动作统一地看了看外头,我也回头看了眼。天上万里无云,太阳大得很。
&ldo;天气预报说下午要下雨。&rdo;我镇定自若地瞎编。
只要我理直气壮,尴尬的就是别人。
把衣服一股脑全塞进自己柜子里,我拍拍手,从阳台进来的,没有回头路,直接往寝室门走去。
&ldo;衣服收好了,就不打扰两位了。&rdo;
刚走到寝室门口,舅舅就叫住了我。
&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我握住门把手,回头先看了眼贺南鸢,见他没表示,便向舅舅开口介绍起自己:&ldo;我叫米夏,大米的米,夏天的夏。&rdo;我说,&ldo;我是夏天最热的时候出生的。&rdo;
哪怕男人的领口此时仍凌乱地敞开着,他却好像又回到了人前那个言笑晏晏的神官形象,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但就是无端有了种不可亵渎的距离感。
&ldo;米夏,今天谢谢你了。&rdo;他微笑着说。
我有些不好意思:&ldo;也没帮什么忙。&rdo;
&ldo;有这份心就很难得了。&rdo;
看看,看看啊贺南鸢,看看你舅舅多会说话,你学学行不行?
我傻笑着出门,又急急探头进去:&ldo;舅舅你今天就走了吗?&rdo;
他嘴角的笑刚落下去一点,又强撑起来:&ldo;是,朋友开车送我来的,不好再占他的时间。&rdo;
无视贺南鸢扎人的视线,我继续问:&ldo;那有机会再见面的话,我请你吃饭啊?&rdo;
可能没想到会被我约饭,舅舅愣了下才点头:&ldo;……好。&rdo;
得到肯定的答复,我心情愉悦地跟他道了别,哼着歌,双手枕在脑后离开了寝室。
贺南鸢在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两分钟才回到教室。
他一坐下,我就问:&ldo;舅舅走了?&rdo;
他从桌肚里拿出要用的课本,闻言点了点头。
单手托着下巴,我盯着黑板,还沉浸在舅舅的美貌中。突然,旁边冷冷的响起一道声音。
&ldo;那是我舅舅,你别打他主意。&rdo;
手肘一滑,我整个人歪了歪,不可思议地看向身侧贺南鸢。
&ldo;说什么呢?那是咱舅,我能对舅舅有什么心思啊?&rdo;我搓了搓自己胳膊,有被恶心到,&ldo;都说了我不喜欢你们这样的,我喜欢……喜欢夏人长相,越纯的夏人我越喜欢。&rdo;
贺南鸢竖起书本往桌子上敲了敲,耐人寻味地吐出了四个字:&ldo;你最好是。&rdo;
我心下一凛。不是,什么意思啊他?我是哪里露出破绽了吗?他为什么开始对我的审美起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