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师姐,你要好好休息。”
阿檀无奈松了口:“那好。”
晚上,浸月回到观音巷,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去敲响了曹善眉的门。
桂花姨早几天就回乡下避祸去了,眼下观音巷里除开浸月寅时,只剩下了曹善眉。
“曹姨,听说要烧城,您与我一同,去阿檀那里住一段时间吧,她那里环水,火烧不过去,我们一起好有个照应。”
曹善眉扭扭腰,昂首挺胸像个斗鸡:“我不去,这是我的房子,这是我的家,我就守在这里,有我在,看谁敢烧!”
“可是曹姨……”
“浸月,你不用劝我了,我哪里也不去,你们放心走吧,我就守在这里,观音巷的房子,我一间都不准他们烧,谁敢烧我们房子,我就和他拼命,我拿扫帚赶,我拿指甲抓,我肯定将他们都赶跑,没王法难道还没天理了吗!”
浸月好说歹说,还是没能说动曹善眉,只能回家去收拾行李。
处理了一天的伤员,阿檀回了周家,才喝两口汤就困得不行。
不知为什么,阿檀这几日总是疲劳易累,做事总没有什么劲,她以为是没有休息好,早早地便上床休息了。
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什么东西狠狠压住了自己的心脏,阿檀喘不过气。
恍惚间,她耳边好像传来蒋浸月绝望的呼救声。
“阿檀,救我,救救我……”
阿檀猛地惊醒,睁开眼,四周昏暗,只有墙角的台灯散出昏黄灯光。
她深呼吸了几口,只觉得刚才的梦是如此清晰可怕。
刚准备下床喝口水平复心情,刘妈却脚步慌乱地撞开了房门,她大口喘着气,惊道:“阿檀,城里烧起来了。”
“什么?”
“城里烧起来了,漫天的火光浓烟,都飘到这边来了。”
阿檀冷汗透背:“烧起来了?”
“是的,好大的火,也没听到警报响啊,欸!阿檀,阿檀,你去哪?这大冬天的,你鞋子还没穿……”
阿檀跑出门,看向城区的方向,原本漆黑的天,被火光映得宛若白昼一般,随着风声传来是人们声嘶力竭的哭喊。
刘妈气喘吁吁,拿着她的鞋子跑过来:“阿檀,外面凉,快把鞋子穿上。”
阿檀边穿鞋边道:“我得去趟观音巷。”
“阿檀,去不得啊,烧起来了,危险得很。”
阿檀压抑出狂乱的心跳,急切道:“不行,我得去,我蒋姐姐,寅时,都还在那里!我得去啊,刘妈!”
她不顾刘妈阻拦,往观音巷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