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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画画讲究神形，意存笔先。画尽意在，她这般临摹，莫说画意，便是运笔与用墨的浓淡都分不清楚，若是还能画得好，那别人岂不是都不必学了。

他看着符昭愿那副鬼画符，抿着唇想。

符昭愿却没再纠结她那画，站起身说：&ldo;苏婉倒是个争气的，皎月你回去同宝蓝给我把兰林宫看好了，除了惯常在那里伺候的人，任何人都别放进去。&rdo;

皎月、宝蓝便是符昭愿留在兰林宫的那两个宫人的名字。

皎月领命立刻退了出去。

符昭愿似乎心情变得很好，欢欢喜喜地用沾着墨迹的手去捡一旁碟子里的蜜饯，转头问萧豫，&ldo;你要不要？&rdo;

萧豫立刻摇头。

符昭愿捏着那颗蜜饯说，&ldo;有时候尝过了甜，便越发吃不得苦。&rdo;

她笑的见牙不见脸，萧豫觉得符昭愿八成又开始动什么歪心思。符昭愿却也不嫌弃自己满手墨痕，将蜜饯丢进嘴里，嚼了几下。

很快她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咧着牙齿斯斯的吸气，看上去十分难以忍受，模样说不出地滑稽。

萧豫弯了弯嘴角，转过身亲自倒了杯水给她。

符昭愿接过来就着水将嘴里的蜜饯囫囵吞了，满脸嫌弃道：&ldo;你不吃是对的。把我的牙都快甜倒了。还是盐津梅子好吃些。&rdo;

她本不爱食这些，平日里只多捡几颗盐津梅子来吃。

萧豫忍着笑道：&ldo;这些果脯还是少吃些好。&rdo;

符昭愿颇为认同地点点头，再次看向案上谢欢的那张岁寒三友图，若有所思地问：&ldo;你说谢欢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do;

萧豫随口说：&ldo;听说他五岁便能属文，诵诗赋，长大之后更是博贯载籍，是个极为聪颖的人。&rdo;

谢欢生在钟鸣鼎食之家，皮相也好，在京中极有盛誉，符昭愿不是没听说过，不过她极少参加京中氏族之间的聚会，所以在入宫前都没见过这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后来还是在封后大典上，瞥见过他一眼。

谢欢那时已是御史大夫，位列三公，文官里王绍下面便数他最大，只是隔得远她也没怎么看真切。

符昭愿对萧豫的话不置可否，反倒饶有兴致问他：&ldo;你这些话都是哪学来的？&rdo;

秦无双再如何得宠也不过是符昭愿的随侍，能认得字已算不错，哪还能说出这些话。

萧豫暗骂自己疏忽，随即却面不改色道：&ldo;这些话都是听宫里人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