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辈子,他起过誓不会骗她,就不能违誓,故而他思忖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
“有。”
话音落下,沈蜜的神情突然大变,她睁大眸子,很是惊讶,眸光也渐渐变得古怪起来,她垂下了头,静然沉思。
傅昀州怕她多心,连忙解释起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梦里那女子……就跟燕歌一般,是我的下属。”
闻言,沈蜜蓦然抬首。
如花娇颜因着跳动烛火显出明暗交杂。
她怔怔看着他,眉头轻蹙,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最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抛下一句。
“傅昀州,咱们快点用完膳,一起睡觉吧。”
话音落下,傅昀州口中含着的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他轻咳了几声,压抑住那份震惊,抬起清冽的眸子认真瞧她,企图从她脸上瞧出些端倪。
只因沈蜜这番话,太过反常了。
沈蜜一心只想着与他同榻而眠,再做前世梦境。
见他如此盯着自己,也没多深思,只神经粗大地问道:“都督这么瞧着我,可是我面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傅昀州轻轻摇了摇头,悄没声儿地倾身凑近了些,一双长眸深深瞧着她,翻涌着情愫,低低的嗓音带着磁性。
“就是想问问,沈姑娘方才的话,可是想自荐枕席?”
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对傅昀州这般曲解她意,睁着眼说瞎话,还是孟浪的戏谑之语。
沈蜜终是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傅昀州,你想得美。”
对付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法。
果然,傅昀州眼中的一熄灯火暗淡了去,但没一会儿,他便换上了沮丧之色,好像受了委屈一般。
“沈姑娘何必无端说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真让人伤心啊。”
看着傅昀州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沈蜜深吸一口气,忍下了揍人的冲动。
她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傅都督,凡事都讲个点到即止,您说对不对?”
言下之意是让他不要得寸进尺。
“对,夫人说的是。”
傅昀州点头应下,笑得粲然。
忍……
面对傅昀州的有意打趣,沈蜜隐忍不发,只是埋头吃饭,因为她知道,按照傅昀州的性子,越同他把这件事说下去,他越会来劲。
傅昀州叫她默然不语,试探问道:“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