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走了。
天色尚早,莫白一行人还在路上未回来。
张厅不是可能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他已经前去中央参加调研会好几天了。
一个黑色人影从省厅门口左边那面高高的墙头处轻轻跳了下来,在地下草坪上滚动几下,站了起来。
四下里静悄悄的,门口那四个一直站在那儿站岗的刑警不知吃坏了什么东西,刚刚跑去蹲厕所了。
一封血红色的信塞了信箱里。
寒风撩起他的漆黑卫衣毛,那张面无人色阴沉的脸露在清冷的空气中。
来人稍稍抬起一侧眼梢,又极快地垂了下去。
有人要出来了。
黑衣人几个纵跳,手脚如蜘蛛般快速攀爬上墙壁,消逝不见了。
几个刑警一脸轻松地走了出来。
“哎,我说王通啊,你早餐到底吃了啥?刚才拉出的东西,差点没有熏死老子!”
“徐开,你还好意思指点别人呢!你不也是要熏死我们好不拉!小赤佬!”
“哎哎哎,说话注意点啊!这里是bj,不是上海,说什么上海话……啧啧啧,你拍我干啥,我说错了?”
王通伸出一指,眼睛瞪大了:“徐、徐开,这信箱上好像有信……”
“你他么是傻子么!信箱没有信能有什么?”
“血……”
徐开骂人的话截然而止,朝墙角那架信箱望了过去,那口冲到喉咙口的唾液被急促的呼吸搅乱,他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
手脚却不禁有些发抖了,“……王通,去、去把它取下来。”
“我不去!不去!凭啥是我好不拉!”
“你特么还是不是刑警!”徐开一脚就踹了过去。
稳住呼吸,瞪着他,臭着脸大步走到那个信箱里,伸手一把抽出了那封信。
右手大拇指很快感觉到黏黏的,他脸色巨变,下意识用力去捏。
一滴血从信封封面上滴了下去,掉在他靴子脚尖上,很快又跌到底下那面大理石上了。
他颤抖着手从信封中抽出肉心。
信纸被装在一个透明的袋子里,他打了开来,取出信纸,展开一读。
信纸上只有短短一句话。
——我是bj省厅法医科法医助理莫白的母亲,我叫李自珍,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徐开倏地舒了口气,垂下手来,两眼盯着他,啐了口:“没事!肯定是附近一些小屁孩的恶作剧。没事!”
而王通却瞪着眼,颤抖着手指,嘴里因过度的惊吓而断断续续道:“背、背……背后还……有……字!”
徐开猛地抬头,看了看他,确定他所说不是开玩笑之后。猛地将手中那张纸翻了过来。
这一次,他的心都跳出来了。
——呵呵,g。我原本不想杀人的。你偏偏要打断我的游戏,没办法,只好随手拉了个人。哦,对了,她的……乳,很美味。哈哈哈。她已经死了,一点也不痛苦。但,她带来的同伴却吓坏了。怎么办,我好像舍不得杀掉她哦……仓经苏吊”
信纸坠在地上,空气中只听得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快通知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