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笙摇摇头,说道:“没有机会了,我家里的情况不允许我出国。”
真是世事难料,老师非常遗憾,接着楚知笙继续说:“而且,即使我继续念研究生,也会转专业,不会再单纯地画画了。”
老师一愣,不解地问:“那你要去学什么?”他以为自己的话打击到了楚知笙,让他产生退却的心理,连忙说,“你不要丧失信心,你的技巧比大部分学生都要好。”
楚知笙放柔神色,反过来安慰老师:“老师,我并不是不喜欢画画,只是我有更想做的事。”
老师不懂他的意思,问:“你想做什么?”
楚知笙笑笑:“现在说那些都没用了。”
老师见他不肯松口,只能说道:“那行吧,感觉再修改也没有什么意义,今天这个版本就是定稿,你把画交上来。”
美术系学生毕业的画作由老师进行打分后,都会进行公开展览,到时候全校的学生都可以参观他们的作品。
楚知笙明白他的毕业设计算是过关了,冲老师感激地笑笑,便离开了办公室。
他走出学院大楼,在里慢吞吞地前行,准备回寝室。
学校的景色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学生们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留下一串串欢声笑语。
楚知笙有些羡慕,哪怕是大四毕业的学生,迎接他们的也是全新的职场,他们将为自己的事业而奋斗,哪像他,居然要结婚了。
因为是大四,舍友们都有自己的就职活动,宿舍空无一人,楚知笙走进屋里,把他的设计稿和剩余的一些布料收集到一起,放进箱子里,直接提出来,准备带回家。
现在家里没有人,不会再有人嘲笑他是个裁缝,反而自由了,多么讽刺。
顾家出面给楚氏公司做担保,公司平安地拿到了一笔过桥费,局面瞬间稳定。
所有人都很迷惑,顾家为什么会出面管楚氏,顾家的做法有什么含义,实在令人捉摸不透。
不管怎样,公司里的人看见最近的动向,简直像被打了一针强心剂,触底反弹,情况在日益好转。
父亲显然已经知道了继母的事,让律师带话给楚知笙,吩咐他按兵不动,特别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楚知笙没有告诉父亲,徐伦早已来过,也没有告诉他,自己即将跟顾家的家主结婚的事实。
楚知笙还打电话给舅舅在的医院,询问医药费的问题,之前舅舅楚霖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十年了,这十年都是徐任在给钱请人照顾楚霖,现在徐任自身难保,轮到楚知笙担起责任了。
结果医生告诉他,已经有人过来提前支付了大额的费用,让楚知笙不用担心。
楚知笙一愣,问:“可以告诉我是谁打的钱吗?”
医生回答:“一位姓顾的先生派人过来安排的。”
原来如此,顾砚真的很用心,让楚知笙心情复杂,同时也放下心来。
眼下只剩下父亲的判决悬而未决,如果能积极做出赔偿,可以降低刑罚年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