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将来得了那位置,有了权势的加持,兴许也会变成美谈一桩。
她回道:“殿下客气了,请入座。”
他道了歉,她不该揪住不放。
他口中的原因,她也很感兴趣,这是个很好的了解他的机会。
桓筠祯入了座,围场中央晚宴已启,鹿肉的香味引人垂涎欲滴,中央还有歌舞百戏表演,觥筹交错之间,兴致起来的才子们聚在一起吟诗作对,武艺傍身的公子们也有舞剑比划之意。
然而最惹人注目的,还是晚宴的一角,正在说着悄悄话的桓筠祯和危静颜。
对角方向上,徐怡颖拉住了想要起身朝三皇子方向走去的阮芷萱,恐闹出什么笑话来。
而位于上首的位置上,五皇子桓筠祁握着那柄他赢来的紫檀弓,神情落寞。
晚宴上的暗涌,危静颜一概懒得管,她只细细地听着三皇子的交代,要为自己栽的两次跟头找明原因。
桓筠祯浅尝了一口清酒,润了润喉说道:“你可还记得东郊牡丹花海,你我遇险那次?”
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就是出自她之手。
所以,还是她自己种下的因吗?
危静颜心里有鬼,却也气定神闲地说:“记得,可有何不对之处?”
人都离京了,应该没有什么把柄留下吧?
“据孤的护卫观察,以及后来寻回孤的配剑时发现的匪徒砍掉牡丹花的手法,孤与众人商议,认为那些人九成是禁军,那些人伤了孤之后慌乱不已,并无伤害孤的意思,应是认识孤的,孤与军中来往不多,他们多半是皇城禁军,所以孤怀疑,宫中有人想要对付孤,拆散你我姻缘。”
有些事情,他猜得真准,她就知道三皇子一党不是等闲之辈。
就凭这些能知道是皇宫里头的,究竟是三皇子厉害,还是三皇子身边跟着的护卫厉害?
危静颜拿不准,毕竟三皇子名声好,愿意为他效命的人可是不少。
她同时也明白了,三皇子真的想法是什么了,“殿下怀疑那些人是恪王殿下的人?为什么是他不是太子呢?”
在皇宫里头,能跟三皇子为敌的,也就是他的兄弟们了。
这口锅丢给五皇子,实在是太冤枉人了,而且他白天还帮了她,这会就替她顶锅,危静颜心里非常过意不去。
她为五皇子开脱,桓筠祯眉头又皱起来了,“若是太子,他一定会置孤于死地,那些人在伤了孤之后,就不会被吓住了,五皇弟任性了些,终究不会做出手足相残之事。”
怀疑但不贬低,更符合君子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