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淮止回过神,发现最后一人也到了。
今日的席面是在一个能坐下十人桌的长桌上所用,屋中炭火很足,脱下厚重的斗篷感受不到冷,赵舟珩坐在主位,右手边是二皇子妃。
赵栀虞看了一圈,选择坐在赵舟珩左手边,又拉着四皇子妃坐在自己另一旁,赵川爻自然是碍着四皇子妃。
剩下三人依次落座,林奕复与二皇子妃坐在了一起。
长桌之上摆满了膳食,赵舟珩说起正事:“太子禁闭三日,这三日里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裴淮止:“太子禁闭了,可他身后还有白太傅一家,太子妃的嫡兄白聿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若是正人君子还好,可白聿风喜欢玩阴的。
赵川爻:“他那边我会看着,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太子的致命处。”
说白了,今日来此不是为了用膳,而是探讨如何瓦解太子手里的权势。
裴淮止:“此法可行,不过太子虽关了禁闭,但他在宫里应当也不会善罢甘休。”
赵舟珩:“我会派人看着东宫的情况。”
几人凑在一起说了许多,女眷基本没开口。
赵栀虞听了那么久,明白了一件事,他们还不知道太子买兵马的事情,说起来,她上次只写信问了四皇兄太子要借银子,后来银子借出去,只把事情跟魏沉璟说了。
四皇兄和二皇兄都不知道。
赵栀虞抿了口冷酒,清了清嗓子:“皇兄听我一言。”
桌前的人都停下,眼神全投向她。
赵栀虞把自己所知的那些事儿尽数道来。
赵川爻脸色阴沉,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二皇子赵舟珩同样没有好脸色。
他们都是血亲,太子走到这一步,当真不把亲情放在眼里了。
“这两日京城里来了那么多外地人,二位皇兄都没有发觉不对劲吗?”赵栀虞瞧着他们二人的脸色,心中疑惑至极。
今日她还在想太子为何那么大摇大摆,谁想到头来其他人都不知道。
而她之所以得知,是因为身在赋宴楼。
赋宴楼……
赵栀虞眼皮微顿,忽然想清了什么。
赵舟珩:“不论哪家酒楼,但凡有那么多外人过去,都会传开,但赋宴楼就不同了。”
赋宴楼是三公主的地盘,来这里的人听到了何事,不掂量掂量还真不敢说出去。更何况这些时天冷,外出的百姓本就少,赋宴楼又名声在外,外地人初次来京城,自然是想去有名的酒楼看一看,这么一来一去,倒是让太子得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