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噩梦,白日启程去林安寺烧香祈福也是可以的,夜里就走,只是一夜也赶不到。
魏沉璟:“许是梦太惊人,公主心中不安。”
皇帝叹了声气:“朕知道了,你回去吧。”
魏沉璟拱手以礼:“臣告退。”
他刚走到门前,听到皇帝说:“既然找到了,你就派人把那几幅画送去林安寺让公主挑选。”
申公公:“奴才这就找人去办。”
他眼底划过冷意,都到林安寺了,还是要挑选驸马,那他就等着三驸马的消息传来。
魏沉璟走后,皇帝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声气。
申公公笑眯眯道:“不是失踪就好,皇上莫要因为三公主的不告而别感到生气。”
“朕就是心里不舒服。”皇帝有点委屈,但他身份摆在这儿,不能把委屈暴露出来。
他最疼爱的女儿走了,都不来跟他这个父皇说一声,这不是把他当外人了吗。他身为一国之君,还不能随意离京,想女儿了都见不到。
皇帝还没伤感多久,门外有人报:“皇上,裴大人到了。”
朝中姓裴的只有一人,是谁不言而喻。
皇帝收起伤感,咳嗽两声,恢复了往日威严:“让人进来。”
裴淮止一袭蓝衣,进来后拱手作礼,温和道:“臣参见皇上。”
皇帝摆摆手:“免礼。”
裴淮止直起身子,眼神触及到桌上的那枚玉佩,神色微怔,疑惑在心里蔓延。
“朕让你来,是要问你奏折的事情。”
裴淮止回神,开始回禀正事。
夜里。
竹言端着一盆水进来,看床上的人还未睡,小声说:“公主,主子说您身子不大舒服,让奴婢端来热水,您泡过脚再睡吧。”
赵栀虞从床上坐起来,痛的额头都冒了细汗,有气无力道:“水放下,你让魏沉璟进来,本宫有话和他说。”
这肚子比昨日还要痛,从傍晚开始就痛的站不起身,只怕今夜又要带着痛苦入睡了。
竹言巴不得主子和公主有进展,放下水盆,匆忙出了门,眼里是遮不住的笑。
赵栀虞低头挽起裤腿,双脚跑进热水的那一刻,浑身舒服了不少,眸子微眯,揉了揉小腹,实在想不明白她身体那么好,为什么来月事还会痛。
痛的要命,每月都要这般熬着,着实辛苦。
魏沉璟脚堪堪踏过门槛,听到了心上人娇冷地嗓音。
“过来伺候本宫。”
转头看去,入眼的是赵栀虞那张苍白的小脸,心里有些刺痛,没有反驳,沉默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