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才将玉藏到衣襟里,胖脸上满是恐惧,绿豆小眼睛匆匆地转了一圈,见周围都是平时与自己玩得好的,便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什么时候答应将羊脂玉给你了,你可不要见我的东西好,就起了贪财的心思!”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荷包,里面撑死不过装了3个铜板,施恩般地说,“喏,这个荷包给你,快给五弟买些没见过的糖果吃。”
“岂有此理!四哥,你太欺负人了!愿赌服输,明明是你答应输了将羊脂玉给我的!表哥和姐姐们也都听到了,难道你们不愿意为弟弟做个见证吗?”夏禹辰气得不轻,他对那块羊脂玉并不感兴趣,原本想不要来着,没想到这四哥说话如此难听,话里话外地踩着他,激发出他一定要将玉抢过来的念头。
“哼,我看你啊,就是没见过钱的穷酸鬼,一看到我的羊脂玉就起了占有的心思!就你这样的嫡子,也不怕给夏家丢人现眼!我劝你还是快回你的狗窝里,不要再出来了!”夏禹才盛气凌人地说着。
冷眼瞪着夏禹辰,是夏家的嫡子又如何,当家的可是董姨娘!而董姨娘平时对他最好了,什么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他那里统统都有!平时更是将他宝贝的紧,自然地见到夏老爷的机会也多。有这份荣宠,入族谱是早晚的事,他还会怕一个不受宠的嫡子?笑话!
仿佛嫌弃羞辱得还不够爽,夏禹才将荷包丢到了夏禹辰的脚边,“就这3个铜板,你要就乖乖的拿着,不要就快滚!”
“啪……”地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声,清晰的传到长廊里每个人的耳中。
夏禹才不敢相信的捂着被打了一巴掌的胖脸,瞪着夏浅忧,抖着唇高喊:“你……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敢打我?”
夏浅忧揉着发痛的柔荑,唇角勾起带着一抹冷笑,“打你怎么了?嘴那么臭,我这个做姐姐的,不应该教训教训你?”
“放屁!我用你这个贱……”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他另一边脸上。
夏浅忧眼中闪着凶光,如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凶狠道:“我看你真是不长记性,目无尊长,连姐姐都敢骂!你这样,将我们大周的孝道置于何处?”
“二姐姐,四弟错了,你教训他两句就是,何苦动手打人。”夏乐颜两个眼泡里含着泪水,看到弟弟被打,心中又慌又乱,生怕回去被教训,不得不装着胆子站了出来。
“你看看这孩子,他不但不诚实守信,还目无尊长,胡搅蛮缠,任由他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我也是为了他好,才好心教育。他若不是我弟弟,我会多事去管?”夏浅忧说的正气凛然,将好姐姐的光环发挥到极致。
“二妹妹,弟弟还小,我们应该慢慢教导,做姐姐的动手,还是万万不可的。”夏安然温柔地劝说着,款款走到夏禹才的面前,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轻柔地擦拭着他的脸颊。
夏浅忧接连两个巴掌已经将夏禹才打傻了,原本不知如何反应,此时一看两个姐姐全向着他,他心里又有了主心骨。
从小到大,他什么时候被人打过?!
当下不干了,在地上打着滚,哭嚎着,穿透云霄的尖叫仿佛要将房顶掀开,很快便将夏老爷引了过来。
一到长廊,便见夏乐颜抱着弟弟,两人哭得的鼻涕眼泪糊一脸,夏安然柔声安慰着,董元尧一脸兴致勃勃地看好戏,夏浅忧则带着弟弟站得笔直。
他早就从仆人那里听到了事情了来龙去脉,只不过这仆人是董姨娘的人,在描述时故意将一些实情隐瞒了。
等到夏老爷见到事情的“真实”状况,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夏浅忧地鼻尖,咬牙切齿,半天骂出一句:“胡闹!”
夏浅忧不卑不亢地站在一边,没有因为夏老爷的指责而露出一丝一毫的愧疚,反而将背脊挺得直直的,一脸“我没错”的样子。
这个表情,彻底将夏老爷激怒。他原本想将夏浅忧叫到书房里,私下教训。可此时,看到她的样子,令他彻底歇了为她留脸面的心思,只想让她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行为。
他怒喝:“浅忧,你可知错!”
“敢问爹爹,浅忧何错之有?”
“你……你还敢问我?瞧瞧你做的好事!说,你为什么打弟弟!”
夏浅忧回答地不卑不亢:“动手实属浅忧不对,浅忧认罚。不过,浅忧在此要说的是,浅忧一切皆是出于好心。四弟目无尊长,实为不守孝道,言词傲慢,行为不守信用,浅忧生怕他走上歧途,才出此下策。恳请爹爹明察秋毫,万万不可让弟弟放纵下去。”
她的帽子扣得很大,瞬间上升到孝道的层侧。
夏老爷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胡闹!你四弟被董姨娘教育得很好,早就开了蒙,怎么到你嘴里成了没有一处可取的了!浅忧,你为了给自己逃脱罪名,给弟弟扣上大帽子,我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
“爹爹,姐姐说的都是事实,四哥说要于我比赛陀螺,说好了赢的那方可以拿走输的一样东西。儿子赢了,按照约定,四哥应该把羊脂玉给我,可他不但不给,还用难听的词语侮辱我和姐姐,姐姐听不下去,才教训了四哥啊!”
夏禹辰一看姐姐要被欺负了,将之前的叮嘱早忘到了一边,连忙出声申辩着,大眼转了一圈,落在夏安然和董元尧的身上,指着他们接着说:“不信的话,你也可以问问表哥和大姐姐,他们都是在场的!”
“呜呜,爹爹!禹才疼啊!”夏禹才相信表哥他们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可他还是怕生了祸端,抢在他们说话前,高声痛哭,连滚带爬地抱住夏老爷的腿,将自己红肿的双颊露了出来,“爹爹,你可要为禹才做主啊!呜呜……是禹才不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