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大声的招呼:&ldo;快快,都跑到小楼里去。&rdo;
此时的他宛若我们这群失魂落魄人的指挥官。大家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的向小楼里跑,我鼓起最后的力气和小道士架着王建象丧家之犬一样向小楼疾奔。身后黄符咒抖动的声音越来越响,我也不敢回头看,低着头坚持猛跑。
一会的功夫大李哲他们几个已经跑到了楼里,我和小道士架着王建落在了最后,大熊见他们几个已经进去,回过头来接我们,这时我们也跑到了楼门的台阶上,小道士把王建递给大熊朝我俩说:&ldo;你们快进去。&rdo;
说完从坏里掏出个装小瓶二锅头的瓶子来,我见他不进来,着急的问:&ldo;你怎么不进去?&rdo;
&ldo;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rdo;说完拧开瓶盖子,用手捂住了大半个瓶口倒转过来,我清楚的看见瓶子里面流出黄色的粉末,小道士就这样倒转着瓶子围着小楼急速的奔跑起来,我不知道他倒的是什么东西,也实在搞不懂都到了门口他为什么不跟不我们进去,反而围着小楼撒起了胡椒面一样的东西。
小道士跑的很快,我和大熊架着王建刚进了小楼,他也跟着跑了进来,进来后使劲把两扇木门关紧。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符贴在门上,这才喘了口粗气说:&ldo;好了。&rdo;
好了?我一楞,这里只有躺在地上累的跟死狗一样的李哲几人,还有疲惫不堪的大熊和我,实在是看不出那里好了。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问问这个神秘的小道士,可一想他的脾气还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黑暗中就听小道士说:&ldo;咱们暂时安全了,能好好休息休息了。&rdo;
听到暂时安全着四个字,我一屁股坐到地上,浑身散了架子一样,脑袋也是一阵阵的眩晕,我实在没有力气再动,大熊就坐在我的身边也在大口的喘气。我们这些人里只有那个小道士还有精神,他没像我们一样坐在地上,而是四处的转悠,一边转悠还一边大声的问:&ldo;有人吗?有人吗?这里有人吗?………&rdo;
楼里很黑,也很静,没有开灯,只有小道士&ldo;有人吗?有人吗?&rdo;的喊声在楼里回响。
他这么大的声音,要是有人早就答应了。他喊了十几声没人应,还在继续的喊:&ldo;有人吗?有人吗?………&rdo;
我实在忍不住了,对他说:&ldo;你喊了这么半天没人答应,那就是没人了,你还喊什么啊?你非要喊出个人来?&rdo;
楼里太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听见他轻轻咳嗽了两声:&ldo;应该是没人。&rdo;
休息了会,我挣扎着起来,点着打火机四下看了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条走廊,走廊两边有很多的屋子,有的门开着有的门关着,开着门的屋子向外透漏出一片苍白的月光,我顺着右边的墙摸了摸,摸到一条灯绳。我心中一喜。使劲一拉:&ldo;啪嗒&rdo;一声脆响,灯却没有一丝的反应。
在这样的环境下人的视线实在是有限的很,而人在这种环境中很容易会顺着有光亮的地方去,离我最近的右边一个房间门没有关,月光洒在走廊里不算很亮,虽然看不太清楚周围的情景,却比什么都看不见强上许多。我情不自禁的向门前走了走,向屋里看去。
这间屋子有四五十平米,里面有两张单人床,还有两扇很大的玻璃窗,月光透过玻璃窗在屋子里洒下一片银辉。屋子的右边摆放着一张木桌子,一张椅子,桌子和椅子看起来很敦实,绝对是实木做成的,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桌子上面还有一个老式的电话,看见电话我就像见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欣喜万分,我快步走到桌子旁,拿起电话。电话是那种老式圆盘拨号的电话,我以一种十分紧张的心情快速的拨着110。可电话里却始终传来&ldo;嘟嘟嘟……&rdo;的忙音,我急忙放下又拨了一遍,电话里传来的还是这个声音。我不甘心又拨了几次,还是这样,我颓废的放下电话,不得不承认这个电话是打不出去的。
我很沮丧还有些不甘心,想看能不能再找到些用得着的工具,我拉开桌子的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个能装四结电池的大手电筒,此外还有一包蜡烛。我拿起电筒推了下开关,一道亮光闪出,我忍不住欢呼一声,这电筒还能用。
想必是听到了我的欢呼,大熊小道士,李哲几个也一起进了屋子,王建这时也清醒了过来,只是人还有些萎靡不振。大熊看见我手上的电筒,也是一声惊呼:&ldo;你小子又本事啊,那找的电筒?&rdo;
我很得意的指了指桌子,大熊看了一眼,见桌子上还有包蜡烛,走过来拿起来点了一根放在桌子上,蜡烛被点燃屋子里亮了不少。李哲和张晓明扶着王建躺倒后面的床上,又和王影坐到了对面的床上。
小道士走到桌子边,一屁股坐到桌子上面,瞪着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有些发毛,问他:&ldo;你盯着我看干什么?我又不是大姑娘。&rdo;
小道士微微一笑:&ldo;你不是很喜欢聊天吗?现在暂时安全了,怎么又不聊了?&rdo;
我一楞:&ldo;你不是不喜欢聊天吗?&rdo;
&ldo;不是我不喜欢聊天,只是我觉得在逃命的情况下聊天,实在是有些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