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事,堵不如疏。我家小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是见色起意也不会乱来,你放心好了。”
崔敬山哪敢放心?
当日眼睁睁看着孙女被人抢走,他既感叹小女娃娃有胆识,也喜欢这个说话使人如沐春风的小辈,见过了她的柔,再看她的勇,算是满意。
只是一想到她看向阿溯为色痴迷的眼神,心里总觉不安。
事已至此都是阿溯的选择,打都打了,不可能心气不顺再抓着人揍一顿。无话可说,他挂了电话。
“爷爷,早呀。”湛榆和崔溯并肩从房里出来。
看到孙女,湛老爷子开心地露出笑颜:“今天去哪儿玩呀?要不要带上老头子?”
湛榆抿唇轻笑:“爷爷怎么也在逗我?”
哦……也。老爷子心领神会,看了眼面色如常秀色可餐的少女,不想多做拦阻:“早饭要去外面吃吗?”
“嗯。尝尝当地美食,也不算白来一趟。”她握着崔溯手腕:“爷爷,我们先出去了,傍晚再回来。”
看她背着画架,想来自有安排,湛念北轻轻松松放了人,安排三名黑衣保镖跟在后面。
这是一座风景怡人的小镇,民风淳朴,寸土寸金,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旅人到来、离开。
吃过早饭,崔溯坐在小板凳看着姐姐用一口流利的英文婉拒了行人主动做模特的请求。
人走开,她笑容甜美:“姐姐还真是到了哪儿都这么讨人喜欢。”
“阿溯客气了。”重新坐在画架前,湛榆拾起画笔,阳光灿烂,毫不吝啬地洒在她头发、肩膀。
被她用心描绘着眉眼,崔溯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悸动。
人有贪心。
以前她想的是只要姐姐留在她身边就好,她要什么,她给什么。现在被她温柔凝望着,崔溯还贪图她的心,她的爱。
如果姐姐哪天能像她这样,不,哪有只有她一半的情意,那该多好。不仅仅止于肉体的交流,而是全部的掠夺和占有。
长长的街道,不同肤色的人来去匆匆,有的惊艳于两个女孩子的美貌,徘徊着不肯离开。有的见了那画作,有心想要这东方女孩为自己做一幅。
这是湛榆答应为崔溯做的第六件事。
在闹市,在人影纷乱的北美洲。
阿溯背上还留着斑驳重色的伤痕,她笑得很美,清媚可人,偶尔被风吹起的长发扫过脖颈,如同那猫爪扫过湛榆的心。
她的美是有眼可见的,不仅迷惑了湛榆,还使许许多多的人为她留步,为她折腰。
站在桥边采风的中年男人摘下墨镜,眼里闪过惊艳和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