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芝兰怒极反笑:“沈少这嘴皮子功夫抑扬顿挫的,得啵得啵一大堆,怎么不去讲相声?”
俩人嘴仗从小打到大,你笑我是演戏的,我笑你是讲相声,半斤八两菜鸡互啄。
“让开!”沈念瞪着他。
贺芝兰扬起头:“好狗不档道!”
俩人互不相让,沈念却是突然往贺芝兰身上撞,贺芝兰反应不及被对方撞了个满怀,只觉着耳朵闪过一丝滑腻,反应过来后顿时杀人的心都有,一把把人推开还直接附赠一脚把对方踢翻在地,眼瞧着还要冲上去揍人,被早觉着不对的人及时拉开了。
贺芝兰气的目眦欲裂:“王八蛋!”
沈念也被人拉起来,捧着肚子装可怜样:“贺少我怎么得罪你了?无原无故就赏我这么一脚?”这是吃准了贺芝兰不敢在这种场合把他的心思说出来,更不敢把他刚才猥琐的行为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
因为对方要脸。
贺芝兰气的胸膛直喘,要不是别人死死拉着他,今天就算拼着闹一场,也要揍死沈念这王八蛋!既然敢,既然敢!想到这里,贺芝兰只觉着被舔的耳朵那里恶心的不行,下意识想抬手去揉,却不想有人比他更快捂了上去,还揉了揉。
“没事。”李元羲揉了揉他耳朵。
沈念以为没人见到,但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这一幕,恰恰巧巧就撞进李元羲眼里。
第40章做了什么
这里的事故引起老一辈的注意,沈念捂着肚子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李元羲抚开拦着贺芝兰的人,一手箍着人腰,一手给其拍背。长辈们一过来,沈念更加有持无恐,捂着肚子告状。“爷爷。也不知道我哪里惹了芝兰不快,无原无故的就给了我一脚。”
贺芝兰气的想杀人。“王八蛋谁准你叫我名字的?!”
沈老脸色一沉:“连名字都不准叫,怎么?贺家人就格外金贵?!”
贺老一看贺芝兰目眦欲裂的模样就知道事情估计没这么简单,凉凉开口:“事情总有个对错。沈老,先让孩子们说说怎么回事。”
贺芝兰气极,但这么丢脸的原因他真的没脸说出口。明明有委屈却只能弊在心里,一时间火气上涌,整个眼眶都腥红了,但脸色却是越发的白,配上染血般的唇色,顿时艳丽的可怕。
可只有熟悉的人知道,这才是贺芝兰气狠了的模样。程舟赶过来,忙给他顺背,一个劲安抚:“别气别气,咱别气呀!跟这种人生气不值当,不值当。”
闻言,沈老都要气笑:“这就是所谓对错?贺家怕都是金尊玉贵来的,打了人还要苦主道歉不成?!”
“他该打。”李元羲把贺芝兰护在身后,宽实的肩膀把人遮的严严实实。“是他恶意撞人在先,芝兰才还手的。”
李元羲清俊不凡的模样太出挑了,沈老抬抬眼眸:“你又是谁?”
吴老接过话头,笑道:“这位就是李先生,是我老头子的救命恩人。”言下之意就是要给李元羲站位了。毕竟也是,在吴宅的地盘上为难吴老的救命恩人,怎么也要掂量掂量。
闻言好些人都愕然了下,不无好奇打量着李元羲。之前没见吴家人引见还以为是对方藏着,没想到却是这么年轻的人?还治好了连老国手都没办法治好的贺藏锋,这医术是有多深不可测?!
心里带着这个想法,有些人不即目露善意。谁都怕死,医术高明的人谁不想结点善缘?就像吴老,这不就是救命恩人了?
沈老脸色有点不好:“我家沈念无原无故被打了难道就不该给个说法?”
“人家李先生都不是说了吗?是沈念先撞的芝兰。”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认识自然帮自己人说话,再说,就算沈念先撞的他,至于这么一脚把人掀翻吗?还不依不挠的这么骂人?是不是还让我家沈念给他鞠躬道歉?!”
沈老态度强势护犊子,但他护犊子贺老更护犊子,贺芝兰气狠的模样让贺老是又心疼又气,心疼的自然是贺芝兰,气的自然是沈念,让芝兰再给对方道歉?不可能!
眼见两方就要僵持上,旁人也不敢轻易劝架。
“芝兰是踢了他,但摔却是自己摔的。”李元羲目光清冷,再加上神态不卑不亢,无形中给人增加了可信度。“芝兰虽然踢了他,但仓促间用力并不算大。他肾衰阳虚,身体亏损过重,且加上用药助兴的次数过多,以至下盘虚浮,腿脚无力,还有,助兴之药频繁使用,以至肝毒郁堵,伤了本元,若再不固本培元修身养性,恐会对阳寿有所损耗。”
随着李元羲的话,众人表情越发不一,沈老是脸色越渐越沉,旁人却是一幅看戏加看笑话表情,沈念气的可怜相都顾不上了,破口大骂:“你他妈说谁不行?!”
刚才还一幅可怜兮兮的可怜样,被人戳穿了就破口大骂,真应了那句话‘恼羞成怒’的成语。
程舟冷笑:“谁应的,就他妈的说谁!”
都是圈子里的,谁家点破烂事心里没数呀?沈念的下流作风谁没听过几耳朵?是,以前的贺芝兰也是不事生产的二世祖,但先不说最近对方开始奋发图强,单以前的行事那也比沈念强上不少。
沈念还待反嘴,沈老一声低吼:“给我闭嘴。”
沈念特委屈:“爷爷,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说不行?今天不论个理,不出两天整帝都都要说我不行了,那我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