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洲被逼得扶桌,堪堪朝后倾去。
“我能听得……”
话声未止,颊边接来一吻,阮青洲脑中空白,浑然呆滞住了。
只听远处的爆竹声渐止,耳边烫热的鼻息逐渐逼近,阮青洲略回过神,难以置信地向他看去:“严九伶,你——”
唇上一软,将未尽的话语全数逼回齿间,卷入舌里。腰身被掐得死紧,阮青洲在急吻中哼出声响,方一转头便又被掐住下颌吻上了。
比起在水中的那次更为热烈,段绪言撬他的齿,像求不得似的吮他,咬得唇也发疼。
阮青洲被抵到桌上,挣扎的腕也被扣死在掌中,段绪言像对待一只猎物般,游刃有余地压制着他,便是要将他嵌入怀中那般,抱得越发紧实。
阮青洲被吻得迷乱,四肢将近失了力,直到感觉相贴的腰腹间拱起了一种强烈的欲望,他才惊惶地彻底醒过神。
“你……怎么会……”阮青洲强烈地挣扎着,话声在亲吻中已是含混不清。
水盆被手臂碰着扣了地,溅起的水花湿了衣摆。听得巡夜的侍卫走近,段绪言在喘息中退离了些许,带些未餍足的情和欲看着他。
恰正门边传来几声叩响,侍卫隔门问道:“野狗听似嚣张,殿下可还需要人手?”
阮青洲震怒着就要开口,被一下咬上了唇。
“你!”阮青洲被堵着唇,含糊地挤出几个字,“你这……疯……”
段绪言扣住他的双臂,厮磨着蹭到耳边,沉声道:“再多让他问一句,我只会更疯,殿下要把人叫进门试试看吗?”
话声才落,门外侍卫踱了几步,再又叩门轻唤:“殿下?”
就觉热息直直逼向唇边,阮青洲紧促着侧首避过,终是忍耐下来,带着几分怒气应道:“无事,退下!”
“是。”
人影渐退,阮青洲仰头看着门窗,恰好廊下泻进的弱光映在散乱的衣襟上,衬出喉结滑动时的轮廓,显得皮肉轻薄。
应是出于狩猎的本性,段绪言渐显傲戾,目光不住地往下滑去。只待那喉结再度顶着肌肤轻动,他便瞬时俯首含了过去。
阮青洲惊动着一颤:“你放肆!”
听他愠怒,段绪言轻笑,抬首与他鼻尖相对,再度张唇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