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她没有秦佳苒漂亮,不承认她没有秦佳苒聪明,不承认她不论是在画画还是在学业上都比不过秦佳苒。
她知道秦佳苒在画画上是有天赋的,她惶恐害怕,所以她想方设法扼杀,扼杀秦佳苒一切冒尖出头的机会。
她不承认她作为妈妈的孩子,流淌着高贵的血液,居然比不过一个低贱的按摩女诞下的野种。
她就是对秦佳苒有一种病态的厌恶。
秦佳苒比秦佳茜要讨厌千倍万倍,因为秦佳苒的存在让她和她妈妈都蒙羞。她恨不了自己的爸爸,所以就只能恨秦佳苒。
秦佳彤还是硬着头皮换了马术服,她常骑的那匹马已经被牵到了跑道口,她脚步虚浮,一张脸白如薄纸。
“我不比。。。。。”她还是选择了怯懦。
内心的防线像多米诺骨牌,一崩千里。
秦佳苒平静地看过去:“为什么不比呢,你不是最喜欢和我比赛马了吗?是不是不敢。”
“你的马比我好!我怎么比都是输!你这是明摆着要欺负我,胜之不武!”秦佳彤没忍住,喊了出来,她表情尖刻,在名利场上维持的优雅与温柔荡然无存。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纷纷议论起来,一个脾气直爽的太太直接哼了声:“秦小姐,你欺负别人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胜之不武?就允许你踩在别人头上,不准别人用同样的方法回敬给你吗?”
“修白,修白,”秦佳彤泪眼汪汪地看着孟修白,已经走投无路了,“你去跟谢先生说,我不想比。你相信我,我这个妹妹最会扮可怜装柔弱了,我从小到大真的没有欺负过她。是她在爸爸爷爷面前说我的坏话。”
孟修白只是很随意地点了一支烟,都不看她,笑容很淡:“比一局而已,既然没有做过亏心事,怕什么?”
秦佳彤一张精致的面容,血色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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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道处。
“你就这么怕输给我吗?”秦佳苒骑在Faye的马背,薄弱的背脊挺得很直。
秦佳彤脚步虚软地走过来,眼中还带着恨意和不甘。
“你这个贱人!我什么时候输给过你?我告诉你就是你赢了,也只是因为你的马比我好,不是我输给了你!”
秦佳苒坦然笑了,双眼平静如湖,那些自卑和阴郁都被湖水净化,消失了,“秦佳彤,所以我也从来没有输给过你。你所谓的战利品,都是假的。”
秦佳彤瞳孔骤然紧缩,手指嵌入缰绳。
秦佳苒调整头盔,把安全绳系紧,她端正坐在马背,纤细曼妙的身体被绯红色的紧身马术服勾勒成一道沙漏,腰带掐着细腰,挺直的瞬间越发蛊人。
秋高气爽,蓝天绿茵。
高大魁梧的黑马驮着一袭红衣的女战士。
秦佳苒偏头,朝谢琮月站着的地方望过去,一手扣住缰绳,一手握着他送她的马鞭,冲他笑了。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谢琮月会意,微微颌首,清冷如玉的面容流露温柔。
她会赢的。他的苒苒,不会输给任何一个人。
下一秒,秦佳苒拉住缰绳,夹着马腹,在旗帜落下的瞬间,离弦而去。极速的风贴着耳畔而过,清风拂过她,仿佛身在无垠旷野。
她从来没有这般自由的感觉,她感觉身体里有轻快的溪流在奔腾,纵使只是小溪,但她很快乐。
她像在飞翔。
跨过最后一道路障时,她稳稳地带着缰绳,纵身一跃,奔向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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