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自修脱下外袍往朱时叔脑袋上一扔,整个罩住了他的脑袋,一腿压在他脑袋上扫鞋面的黄沙,语气满是讽刺:“活儿干得不错。”
朱时叔咧唇点头回应着。
那边御史丞忽然说起晏汀的事了:“朱大人可是有好事了?我昨儿个瞧见你家夫人请了郎中。”
陈自修一脚踢开朱时叔笑着掸身上的灰尘。
礼部侍郎疑惑:“那不是坏事吗?”
御史丞笑:“病状是难受恶心呕吐,这……难道不是件好事吗?”
朱时叔彻底懵了:“……”
礼部侍郎大人瞬间就明白了,邵准换完骑射服过来,听见笑声,便询问到作何由,礼部侍郎一一同他细讲过后,男人卷绑带的手忽然停住,唇角笑意一点点渗出,目光最后落在佝成鸵鸟的男人身上。
邵准沉着深邃的眸子一笑:“那可真是一件好事呀。”
陈自修闻声往邵准与朱时叔二人的脸上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眼,遂而发笑。
御史丞也说:“朱大人好福气。”
此刻的朱时叔仿佛听见周身有什么庞然大物在轰然间崩塌。
胸口被废墟压得喘不过气来。
后来朱时叔给人当人肉墩子伺候上马时,身体因为极大的痛苦支撑不住坍塌了,无论别人拿着马鞭怎么抽他,他都只是跪趴在地上隐忍痛哭,看得现场一众人哈哈大笑,就连小厮们也以他取乐。
礼部侍郎:“没出息的家伙!”
御史丞:“估计是高兴坏了。”
丞相庶子:“唉,你们说,该不会朱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吧?就他……还能硬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束阴影落在眼底,朱时叔丝毫不收敛眼里的恨意,直勾勾的逼去利光,来人蹲在他面前,气质矜贵野骏。
泪水源源不断的淌下,一张嘴,津液黏着殷红的血丝,他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要从肚子里呕出来。朱时叔说:“你欺人太甚了,你欺人太甚了……”
邵准无辜皱眉:“哦?”